于言表。
待马车队走远,老妇人也不买菜了,挎着菜篮子急火火地回家去了。
“二姐儿,二姐儿。”老妇人刚一进大门就嚷嚷开了。
“怎么了娘?”一个娇柔美艳的少女挑帘出来,轻声寻问妇人。
厢房门打开,里面又出来个俏丽少女,看了妇人的菜篮子一眼,挑眉问:“娘不是去买菜么,怎么人回来了篮子还是空的?”
妇人放下篮子,催促道:“二姐儿三姐儿,快去梳妆打扮一番,老娘带你们去铁栅寺上香去,说不得还能偶遇几个贵人,你们姐俩的姻缘就有着落了,你大姐那个丧良心的是指望不上,到头来还得老娘为你们费心。”
妇人带着二姐儿三姐儿两个闺女改嫁到尤家,尤老爹前夫人留下个丫头,比二姐儿还大上几岁。尤老爹死后,大姐儿就由她舅舅做主嫁去了外地,来往极少,同她们娘三个也就是面子情,想指望是别想了。
三姐儿黑着脸道:“您老老糊涂了吧?我二姐身上有婚约,就等那冯公子出孝就成亲。我还没及笄呢,寻的哪门子姻缘?”
尤老娘气得在三姐儿背上拍了几巴掌,恨声道:“快别提那杀千刀的冯家子,穷的自个儿都要养不活了,还怎么养咱们二姐儿?老娘是绝不同意二姐儿嫁过去吃苦的,凭着二姐儿这花朵一般的模样,就是进那大宅门里做个良妾也使得,一辈子吃香喝辣怎么也比跟着姓冯的穷困潦倒过苦日子强。”
“哼,反正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尤三姐说完甩手进屋去了。
尤二姐犹豫道:“娘要不就别去了吧,咱家又没有马车,铁栅寺路程可不近,坐马车一来一回也得大半天。”
她心里很为难,她也不乐意嫁去那穷困潦倒的冯家,可这亲是她亲爹早年就定下的,婚书早成,想要解除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再者,在没解除婚约的情况下去相看别的男子,是不是又不大好?
左右为难的尤二姐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茫然地看着尤老娘,等她拿个主意。
“哎呀你个死脑筋,隔壁马三儿家不是有马车吗,你去求他载我们去不就行了,你多冲他笑一笑,他一准答应。”
尤老娘恨铁不成钢,这闺女模样身段没得挑,就是性子太软太面又没主见,还不懂得利用自身优势。
这样的性子如何当得起持家大妇,还不得被人生撕活剥了。做个达官显贵的妾侍倒是合适,男人还大多就稀罕二姐儿这样的,有男人护着,也能过的不错。
还不等尤二姐说话,尤三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二姐你别去找马三儿,他那老娘嘴里装了粪坑,她是怎么骂咱姐妹勾搭马三儿的你忘了?你何必自己送上门去被腌臜羞辱?你别听娘混说,她若有能耐,将你和冯家的婚约取消了再说事。”
尤老娘老脸气的通红,叉腰朝屋里骂道:“你个死丫头,没良心的刁货,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妹好……”
尤三姐怒道:“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还不是为了自个儿能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竟不惜送闺女去给人做妾,到底是谁的心更黑?”
尤老娘火力全开,叭叭叭地对着尤三姐儿各种指责各种喷,尤三姐儿是个火爆刁蛮脾气,遇事也不会干忍着,叉着腰跟尤老娘里外屋的对骂,气势明显还要胜过尤老娘几分。
尤二姐拉了这个劝了那个,急得团团转也没人听她的,只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直掉眼泪。
那边娘俩发泄够了,自动自发地收了声,各忙各的去了,好似刚刚的吵骂没发生过似的。一看刚刚的场景就是生活中的常态,除了尤二姐,尤老娘和尤三姐儿母女适应良好,吵过就算,都不当个事儿。
“哼,死丫头,不去就不去。”尤老娘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挎着篮子往外走。
她还得去买菜,这会儿菜农们才进城不久,卖的菜新鲜着呢!还得买个蹄膀和两只鸡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