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也记得清清楚楚。海瑞趁人不备,将这本书藏在胸口,才继续查下去。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才收队回府。
回到自己的房间,海瑞关好门,仔细翻阅,这书中所记载的内容触目惊心,最其中最关键的是这么几笔帐:
嘉靖三十九年盐银分拔:
嘉靖三十九年五月二十六日,日升昌钱庄取现银二十万两,用官船两艘,从杭州府至江西分宜严府中,押运人:严府李管家。
嘉靖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宏晋银号取现银二十万两,用官船两艘,从杭州府至江西丰城鄢府中,押运人:鄢府王管家。
嘉靖三十九年五月二十八日,锦生润钱庄取现银十五万两,用官船一艘,从杭州府至南直隶绩溪胡府中,押运人:胡府孙管家。
嘉靖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九日,晋恒银号取现银十万两,用官船一艘,从杭州府至湖北南昌孙府中,押运人:孙府刘管家。
......
看到最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条:嘉靖三十九年六月十日,定海知县邓知县分银二千两!走正通银号。
......
海瑞看了这个账本彻底明白了,整个渐江涉及私盐走私的,几乎涵盖了军队、盐道、地方的所有官员,不过真正大头是严嵩、鄢懋卿、胡宗宪等头目,其他的都只是小头,有了这笔账,以及钱庄的证据,所有贪污的官员终究会全部查出来。海瑞心中有了底,回到衙门,自己抄录一份。忙叫来凌霄汉,让其将这本书和已查的私盐账目备份进京交给徐府,凌霄汉立即出发。海瑞等凌霄汉走后,看已过了辰时,准备提审剩下的几个官员。
这时,门开了,陈万言走了进来,海瑞高兴道,“陈大人身体什么时候恢复的?”
“我今天早上才好些,这几天一直辛苦海大人了,怎么样?查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只是杜大人今天早上忽然死了,据我看来,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在杜知远的两颊有用手捏的痕迹,再说入狱时,狱卒曾搜过身,当时并没有那个药葫芦。并且,我刚刚在杜知远的家中查出了一些证据,还有这几天各盐场场仓的账目,数额极为巨大,请陈大人过目。”说着全递给了陈万言。
陈万言接了过来,简单看了看,放在一边!
“皇上口谕!”
“臣海瑞接旨。”
“彻查浙江私盐案中,海瑞过于急进,以至军民怨声四起,严重影响海防、盐道之务,现免去其协助之任,立回原职,此案由陈万言一人负责,钦此。”
“臣领旨。”海瑞再拜,站起来默不作声。很明显,这是严嵩在皇上那里参了自己,以至被撤了钦差之职。
陈万言笑着对海瑞道:“在我生病的这些天,海知县做了很多工作,成效显著。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定然要将私盐案一查到底,不负皇恩。海知县,其实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预见,海大人前途无量啊!”
因圣旨已经说了立回原职,海瑞只好立即出了杭州城。没走多远,一个衙役从杭州城飞奔而来,递给海瑞一个纸包道:“海大人,陈大人说送你一本书,回去好生参详。”然后转身离去。海瑞打开纸包,竟然是一本《三国志》!海瑞一愣,这个陈万言究竟是个什么人?杜知远在牢房中所留的字到底是杜知远写的?还是陈万言写的?难道是陈万言故意将这本书放在杜知远的书房让我得到?杜知远是谁杀的?杭州府戒备森严,外人怎么能无声无息地闯进牢中?而在知府衙门中现在最大的官就是陈万言,难道是陈万言杀的杜知远?这些谜恐怕永远都无法解开了。
又走了不远,只见邓修贤正在路旁等候自己,拱手笑道:“听说海兄要回淳安,小弟特来相送。”
“邓兄不在定海,怎么上杭州来了?”
“呵呵,小弟职务有所调动,现任两浙都转运盐使司判官。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