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七八年之久。直到一个月前听海瑞揭发了于厨师的身份,才真相大白。急忙六百里加急,将前因后果向严嵩汇报清楚,严嵩的回信也是在围城之后才送到洪飞的手上,让洪飞与海瑞共同审理。
洪飞将邸报交给海瑞,海瑞见抵报中说明洪飞的身份是工部员外郎,让洪飞与海瑞共同审理此案。洪飞是严嵩之子严世蕃的手下,当然也是严府的心腑。海瑞只得按朝廷的要求办理。
两天后,在淳安县大堂之上,海瑞开始审何耀宗。李时珍和洪飞在一旁陪审,王教头和管家等人则夹杂在百姓之中。
一声惊堂木,何耀宗被压了上来,手脚带着铁潦,跪在大堂中。
海瑞当堂将何耀宗回淳安、毒杀潘天麒和下瘟疫的罪行当众宣布,然后问何耀宗:“本官刚才所说可有差错?”
“没有,我很佩服你,竟然将来龙去脉调查的这么清楚,就像亲眼所见一样,就是这样,没什么可说的。”
“好,既如此,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当你回到淳安,看到父亲的笔记之后,应该知道你的父亲何孟荣大夫并非因潘天麒漫骂而亡,为什么还要下毒杀他全家呢?”
“家母去逝的早,是我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一手带大的,这里面的艰辛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我发愤学习,成了名医,从全天下最有名的千百名医生中出颖而出,选拔到太医院,授八品官职。我本想著书立作,成为张仲景,孙思邈那样的人物,为我父亲,为世代行医的祖上争光。没想到,潘天麒那狗贼因为自己儿子有先天疾病,竟然把责任赖在家父的头上,在官府定案之后,仍然雇了十几个人上我家中漫骂。让家父颜面何存?在他们如此羞辱之下,谁敢说我父亲在试药的过程中能心平气静,没受一丝一毫的影响?所以潘天麒这狗贼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要让他知道中毒的感受,而且要百倍千倍地返还,只是时间还是短了,我还有好些手段没有使出来,实在有些可惜。”
“你府中秘室酒缸中的骷髅是谁?”
“嘿嘿,那是我的得意之作。当年就是这个地痞拿了潘天麒几个臭钱,领着一伙人来到我家对家父辱骂,还砸坏不少东西。我回到淳安查访到此人,将他迷倒弄到秘室之中,被我百般折磨,用尽所有手段,只留下一副骷髅泡在酒缸,方解我心头之气。我想他一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这几句话在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休找借口,若说复仇,你将潘天麒一家和那地痞毒死也算复了仇。可是你为了李太医那本医书,竟然想毒死李太医,一计不成又想毒死我和全城百姓。你要不这么做,还真不一定能抓到你。现在还在以复仇为借口,可笑至极。”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有你二人在,我永无出头之日,没有办法,只能让全城的人都为你俩陪葬。”
“我问你,那带瘟疫的衣服从哪弄来的?”
“这有何难,从疫区弄来的,只要有钱,别说染了瘟疫的衣服,就是那得了瘟疫的尸体也给能你给弄几百来。”
“你还有什么说的?”
“还能有什么可说的?我也曾是一代名医,也曾想名扬天下,流芳百世,只是运气不好,时也,命也!我有一个请求,这些年来,我对毒物、毒药的训养配制提练之法颇有心得,失传实在可惜。如能给我一年时间,将之整理成册,死也瞑目。”
海瑞冷笑道:“医者仁心,当悬壶济世,救百姓疾苦。即使没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也不能以人命为代价去辜名钓誉,你不是名医,而是恶魔。害人之术,留之何用?不是你运气不好,是你心肠太歹毒。为了名誉不择手段。你父亲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儿子!来吧,签字划押。”
划押完毕,海瑞宣判:“按《大明律》:杀一家非死罪三人即判凌迟,你说你杀了多少人?潘天麒一家四口,地痞一人,还有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