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集中起来,对已死亡的尸体要进行焚烧,只有一事,如果有些已患瘟疫的人呈疯癫之状,不让医治,比如商贾大户、朝廷命官等,在下可否行非常手段,强行处治。”
“何大夫果有良策!本官这就放心了,对那些不听从安排之人,当然可以强制,不管他是谁,也不论他是什么职务。哪怕是知县本人,得了瘟疫不听从安排也一样。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这是舍小保大之举,何大夫可放心处置,不可拘泥于小节。”
何耀宗心中大喜,率领两百名士兵,带好配制的药剂,用毛巾护好口鼻直奔淳安县而来,快到淳安县县城,何耀宗叫停队伍大声道:“各位,淳安县瘟疫十分厉害。进城之后,淳安之人只有病与不病之分,无官民富贵之别,是否患病由我来判定,所有士兵进城之后必须严格听从我的命令。对患病之人不论身份都要集中起来,由我医治,不得有误。”众士兵齐声答应。何耀宗很满意,带队来到淳安城下,城门虚掩,一推即开。来到城中,一片死寂,面前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快、先到县衙救治。”说着,带队向县衙奔来,何耀宗的计划很周密:进了城中,找到海瑞和李时珍等人,不由分说,以救治为名立即关押起来,至于到底是救治还是下毒,完全由自己说了算。一场疫情下来,多死几个人,谁又会那么认真计算,对外只说是让其自生自灭,实际上毒杀易如反掌,而得疫之人,谁敢去检验呢?再说还那么多!对于因瘟疫而死的尸体,又有哪个仵作和医生愿意去分辩到底是毒死还是病死的,最后一把火烧了县衙。只要海瑞、李时珍等人一死,自己还可以重出江湖,扬名立万。不然到处是海捕文书,寸步难行,这一世难道要隐藏在荒山野林之中,苦度一生吗?所以是胜是负在此一搏!
眼看到了县衙,何耀宗大喊一声:“包围县衙,将其中所有人员都集中起来,我要一一验看。”命令下去,确是无人执行,何耀宗回头望着这些士兵,都站立不动。“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他们当然听到了!”海瑞推开县衙的门走了出来,“不过他们只听我的命令,是来帮助我做疫后恢复的,顺道将元凶巨恶绳之以法,又怎么会听你的命令呢?”何耀宗听了这话,知道自己中了计,转身想逃,却哪里能逃的了,被几名士兵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原来海瑞几天前写了一封给知府的密信,将城中瘟疫情况进行了说明,讲清瘟疫已被彻底控制。同时为了抓住何耀宗,利用他痴迷名声,不甘老死山林的心理,设了这个局。引何耀宗自己上钩。何耀宗面如死灰,士兵从其怀中搜出被抢走的笔记交还给李时珍,然后将其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海瑞准备两天后公审何耀宗,当天的晚上,有一人求见海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洪教头。此人姓洪,名飞,是严嵩的心腹,被派来找回秘信。
洪飞从京师来到淳安,本来的计划是先暗中查找,如果找不到,就明着抢,带领杀手杀入府中,将潘天麒一家全都杀掉,然后一把大火将整个山庄烧他个干干净净,片瓦不留,那秘信也自然再也不会被发现。可是暗中查找几次也没有结果,正准备带领杀手灭户烧庄。
就在这时,何耀宗在庄中出现了,洪飞大吃一惊,何太医曾到严府给严嵩看过病。当时洪飞就在一旁,所以认得他,此时这个何太医忽然来到淳安隐姓埋名,来给潘天麒看病,难道皇上也怀疑曾铣的案子有冤情,派这个太医来寻找证据?
如此一来,便不能灭户烧庄了,那样只会让皇上更加怀疑,洪飞立即向严嵩说明情况,请示计划。嘉靖皇上的性格,严嵩最了解,听了洪飞的秘报,严嵩也谨慎起来,决定让洪飞不要轻易动手杀潘天麒,而要继续隐藏下去,一方面观察何太医的目的。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绝不能让何太医得到那封信。
这么一来,洪飞在潘天麒的庄上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