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到一个月了，既不是李掌柜，还不知道要收谁喽！”
“那怎么知道是不是钟馗天师除掉的呢？”
“凡是钟馗天师除掉的恶人，在这些恶人的身旁都会有一个钟馗神像！”
“钟馗神像！”
“对，大概三寸左右的钟馗神像，有陶泥的，有木头的。这六个财主死后身边都有这个神像。你要是问别人还真问不出什么来，问我可是找对人了，我是这的仵作，这几件案子都是我去查验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确实是奇怪！难道这些恶人没有逃走的吗？”
“逃走？被天师盯上的人还能跑到哪去？前年，那个丁员外做了恶事，害怕天师找上门来，连夜逃离淳安县，跑到遂安县，结果怎么样？在逃跑的路上被天师除掉了，在遂安县的一条河中发现了丁员外的尸首，已经淹死的，衣兜里有个钟馗神像！你说还能跑到哪去？这些恶人被除掉，老百姓高兴极了。等会进了城，你就能看到街上有很多卖钟馗像或者钟馗画的，那钟馗庙以前没有几个人祭拜，现在每天都是人，倒是那些佛教的庙宇显得冷冷清清。我更高兴了，我是开殡葬店的，这六个财主有三个是在我店治办的丧葬器物，那棺材都是上等柏木，雕花镶玉，纸人纸马排了一条街，那叫一个排场，真叫人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死上一回，风光一把。这么一来，我这手头也宽裕很多，呵呵。要不然谁干这行当，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那时间长的，泡发了的，烂了的，看着就能吐个半死。”
“那也得验呐，咱就是干这行的嘛。”
“就你实心眼！推说尸体毁损严重，无从查起，又没有苦主，操那个心！只要文案做的周全，不让太爷在上面为难就是，你以为上面还真去复查？官老爷更看不得这些。这么跟你说吧，我当仵作二十多年了，经历了六七个县太爷，个个都是为了前途和钱财，县衙里那六部文书，三班衙役，这些职务都是官老爷挣钱的好财路，提拔十几个，几千两银子就到手了，有几个关心案子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例外。我这可是把看家的本领都教你了，以后遇到有买棺材的，可介绍他找我魏有财，少不了你的好处。”
葛衣人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边说边聊，不多时来到了淳安县，葛衣人四下看了看，确实是有很多卖钟馗像和画的摊位，和魏仵作说的一模一样。快到县衙，葛衣人告辞而去。
众人来到大堂，沈主簿见周典史夹着一本文案站在一旁，问道：“汤县丞在哪？”
“我也在找二老爷，刚刚还在书房来着，说是侧门有人要见二老爷，应该能马上回来。怎么样？三老爷，有您出马，城外那上吊的案子定是手到擒来了？”
“是自杀。仵作已经检查完了。是吧，魏有财。”
魏有财忙上前施礼，“见过周老爷，确实是这么回事。听说是咱们县绸布庄掌柜的，一身的酒气，许是想起了什么难事，一时没想开上了吊。唉，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
沈主簿笑道：“他死了，你倒高兴了，又是个有钱人家，你又得打一口上好的棺材，挣上一笔了。还是做买卖好啊，比我们这些只知道领月俸银子的强多了，十天半月也喝不上一口酒，吃不上一块肉。”
“我的三老爷，小的这生意，还不是靠着老爷们提拔，这掌柜的家里人真要在我那置办的丧葬器物，少不了给几位老爷分红。”
“分不分红倒是其次，不过照顾兄弟的生意可是正经的事。回头我跟二老爷说说，让他家在你店里置办就是，若是不同意，咱们就扣住案子，不让他们抬尸发丧，什么时候在你那定了，什么时候结案不就完了！”
“还是三老爷对小的上心！”
王班头笑道，“你倒是有了好买卖，没有囚犯，李牢头又要骂娘了。”
正聊着，只见县丞汤守谦慌慌张张来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