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不绝口,而辽原在聊起有关医疗器械进出口的话题也能侃侃而谈,半点不露马脚。 一门之隔的和乐氛围让她心里长了刺,在卧室一直闷到晚饭点。 “顶顶,吃饭了。”危安叩了叩门。 “嗯。” 每逢节假日,都是危安烧饭,和往年一样,荤的素的摆了一桌。 宋弥新拍了一张照,手拄着脸,筷子尖含在嘴里,等着危安盛饭。 “说了多少次了,把你臭毛病改改,”张女士拿走她含在嘴里的筷子,往骨碟上一摆,“小时候咬指甲咬铅笔头,大了咬筷子,一身臭毛病。” 宋弥新不悦:“妈妈。” “小赵啊,我们家顶顶给你添不少麻烦吧,”张女士一说话就收不住,“她从小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奶奶那边就得这一个孙女儿,宠得不行,后来跟我和她爸转学到京市,从小没在跟前儿长大,对她有亏欠,也宠,她平时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别和小丫头一般计较,还没长大呢。” 宋弥新牵了牵唇角,胸口憋了一股气,说道:“妈妈,我都28了,算哪门子没长大。” “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只要我活着,你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没有,”辽原笑容温和,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顶顶平时特别听话。” 这一声顶顶喊的她汗毛倒竖,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两下。 “那确实,听话这方面是真没得说,”张女士笑容骄傲,“顶顶特别听我的话,高考结束那年想学骑摩托车,这玩意儿多危险啊,我不让她学,她就不学了,听话得很,考上协合医学院后,我说要顾着学业不能谈恋爱,就一次都没谈,特别乖。” “这样,”那人曳长了音调,“那很省心。” 饭菜齐了,宋弥新垂着眼皮专心干饭,心想哪是没谈,还谈了两次,且,危安还帮忙掩护来着。 席间,张女士和辽原聊了个尽兴,赵嵩铭这个人的祖宗三代都让她扒干净了,也亏得辽原准备充足,一点没露怯。 吃完饭,宋弥新收拾了碗筷去洗碗,危安想过来帮忙,说道:“顶顶,你去客厅陪小赵坐会儿吧,碗我来刷。” “不用,我就喜欢刷碗。” 危安没再勉强,说了一声好,洗了点儿水果就出去了。 柠檬味的泡沫冲在池子里,危安有烧完菜随手把热锅洗了的习惯,碗盘不多,洗一遍清两遍,清到第二遍时,辽原走了进来。 他倚着墙站,女人背对他,换了一件方领棉质睡裙,裙摆一圈鱼尾贴着小腿磨蹭,鱼尾轻晃,小腿白的扎眼。 玉雕璨琢。 “鼎鼎……” 流水声一下子止住了,她关上水龙头,回眸瞪他:“不是让你不准喊我小名吗。” “没喊你小名,”辽原一扯唇角,“我的猫叫鼎鼎。” “……” 宋弥新无语地看他一眼,抬手打开了水龙头,把最后两个碗冲洗干净放入碗架。 “你不好奇,它为什么叫鼎鼎么?” 宋弥新抽下一张厨房用纸擦净手上的水渍,纸巾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扔进垃圾篓,她耸了耸肩,说道:“你的猫你爱取什么名字取什么名字,顶顶又不是我的专属标签。真要算起来,全世界也不止一只猫叫顶顶,要是每个都在意,我别睡觉了。” “行,”辽原哭笑不得,端详她半天,撂下一句,“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