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小声吼道:“放屁!” “你忘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他一手插着兜,姿态张弛有度,“那天晚上我们玩游戏,我从来没有,我醉了以后,嘬你来着,两下,你没躲,非常乖的让我嘬了两口。” 说话时又回味了一下那晚,确实乖,乖的勾人。 想更过分。 宋弥新深深呼吸一口,心火越烧越旺,她抬起手捂住眼睛,不想看辽原的表情。 嗓音低哑:“你别说了。” “好,不说,”低低的笑溢出喉咙,“我留着回味,行吗?” 她放下手,表情镇定了不少,仰头看他:“我说不行有用吗?” “你说呢,”辽原挑了挑眉,“好不容易有个做梦素材,不能让你剥夺了。” 她无话可说,自暴自弃地摆摆手:“随你。”说完才想起来正事没说,表情一冷,“我和妈妈说你去非洲要半年,一会儿出去你就说要赶飞机回非洲,我帮你掩护。” “不行,”眉尾挑了一下又回落,他慢慢摇头,“坐飞机回京市,当天再飞回非洲,我不成神经病了么。” 她抱胸往后一退,神色冰冷:“那你要怎样。” 莹白润滑的布料裹着女人的身体,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小臂紧绷着,力量与柔的融合,让他移不开视线。 嗓子痒了痒,他拿出打火机,一下弹开,一下压灭,借此转移注意力。 银铁制成的打火机重量压手,食指一带机盖,吞噬了自火嘴吐出的那簇火苗。 拇指和无名指虚夹着打火机,食指抵住来回转圈,嗓音淡道:“留在你家,吃团圆饭,吃完就走。” “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不会,”转动打火机的手停顿一秒,继续转,“我做了功课来的,赵嵩铭祖宗五代让我查的清清楚楚,真暴露了,我跟你姓。” 一句话堵得她没话可说。 “那就这么着吧,”宋弥新憋着气,但也不想管了,往身上套了一件薄外套,“出去吧。” 辽原拦在门口没动,宋弥新皱了皱眉,语气呛人:“走啊。” “内衣穿上。” 宋弥新翻了个白眼:“管太宽了吧,你让我穿我就穿?”她在家习惯不穿内衣,吊带都有胸垫。 他再次重复:“内衣穿上。” “好狗不挡道,滚蛋。” 辽原也不恼,眯起眼睛,掠视一眼枕边放着的黑色文胸,嗓音低缓:“你别逼我给你穿。” “你、敢。” 辽原收好打火机,一手揣在兜,身姿笔挺却松弛,自小良好的家教让他随时都似挺拔的白杨,骨子里却镌刻着松弛懒倦。 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脸上,反问:“我有什么不敢。” 想到辽原薛定谔的不占便宜,宋弥新认怂了,恶狠狠道:“你不出去我怎么穿!” 辽原笑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敢或不敢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没到硬摁着人给穿内衣那一步,万一吓着了惹恼了就得不偿失了。无非是想吓吓她,让她自己穿。 心理战术罢了。 不经吓。 辽原关紧房门,一秒切换成了赵嵩铭的人设,陪着危伯父下棋,陪着张女士聊天。进退有度,不卑不亢,非常讨张女士的喜欢。 客厅一片祥和,危伯父和张女士对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