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实在太多了。” 衔牙撇撇嘴,不情愿都咽进肚子里。 “对了。”方樱盘起腿:“衔牙,你说没杀成程长弦,你曾去杀过他?” 衔牙没否认:“他成亲那日我想杀他来着,结果半道突然来了个人,看穿着也是大理寺的。程长弦与他说了些什么,突然转头去了城外,我本想追上去,结果他的马太快,我没钱借马,没追上。” “那你可知,他死因是中了你的毒,就那支扎谁谁完蛋神针?” 衔牙瞪大眼,一脸懵像:“不会啊。”他手伸进口袋,翻出一个小盒,盒中,黑色的针完好躺在里面:“我原是要用针杀他,可那日人太多,没找到机会。” “你就剩这一根了?你不是应该还剩两根针?” “我身上只剩这根,另一根给了习啄姐,她武功太差,我给她防身了。” “习啄姐?”方樱脑中混乱。 习啄仍被关在大理寺,若她逃了出来,街头早该贴上通缉越狱犯的布告,可现在只有通缉衔牙那张,连画像都没有。 要用毒针杀程长弦……除非,有人从她身上拿走了针?! * 大理寺,地牢入口。 官靴踏上阴湿的地板,臃肿的身影举起官牌,寺兵行礼,放行。 幽暗的地道里,腥潮味儿弥漫在稀少的空气中,呛的人作呕。 “李少卿。” “你们先下去。” “是。” 李尺弹弹官服的灰,双下巴里藏着不易觉察的得志。 他走到最里间的狱房,瞧向里头被吊着双手浑身伤痕的女子,傲然挑挑眉。 那女子似乎觉察有人开门,半抬柔弱却不屈的清眸,似轻花将折未折,徒留几分无用的倔。 “怎么,今日自戕又未成功?”李尺笑看她。 习啄嘴中塞满封口布,说不出话,只是瞪他。 “你们这帮鬼匪余孽,够叫人费心。”李尺抬抬脚,踢开路过的老鼠:“你与其整天寻死,不如写下认罪书,帮你主子认了,想生想死,我由你选。脏银下落不用说,我替你编好,就说你们鬼匪花天酒地,全然融掉,花光了。” 习啄终于眼尾松松,李尺拿下封口布。 她清秀脸上脏污,眼底却清澈:“皇银是为救济灾民,方樱绝不会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快饿死的人嘴里抢东西吃,我们不差那一口。” 李尺先沉口气,牙间生出怒意:“装什么清高?”他舔舔厚唇,见外头无人,才放高声音:“你们这帮见不得光的鼠蚁,有什么资格装清高!” 他的恼意由内而生,毫无保留显在凶恶的眼里。习啄也舔舔干涸的唇角:“听他们叫你少卿,你是升官了吧?你都升官了,怎么还是不明白。” 习啄发着抖,仍咬紧牙关:“我们自知命如鼠蚁,压根没想过见光。可即便如此,也不替任何人背罪,成全他们见光。” 她闭上嘴,下颚梗着。李尺捏起她的脸,狠狠掰开她的牙缝:“又想咬舌?嘶!” 习啄没能咬住舌头,就死死咬住李尺的大拇指,活活在他指尖咬掉一块肉。 “贱人!” 他的掌骤然扇过习啄的脸,姑娘的脸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印。他团起封口布,塞回习啄口中。 “我知你一心求死,没用。想耗,我李尺陪着你们耗。你只记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