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不戴了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小哀求,“不会再跑了……师尊怜怜……”
奚华受不了他这哀求的可怜样子,索性不看他,继续手里的动作,揉完手腕,又揉脚腕,脖子上也有勒痕,但不严重。
他直接凑过去,用舌尖试了试,好像蛇一样,湿淋淋的猩红蛇信,从牧白的耳骨,一路滑过了喉结。
吓得牧白一个哆嗦,眼泪差点飙来。
“疼得厉害?”奚华问。
牧白点了点头。
“那还敢跑么?”
牧白摇头。
“再跑要怎么办?”
牧白啜泣:“打……打断的腿。”
“这个问题,曾经就问过你,当时,你也是这么回答的。”奚华起身,作沉思状,而后意吟吟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是你曾经亲口答应的,那么……”
“不不不,不是君子,不是!”
牧白连连摇头,表示自压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他曾经的允诺,做不得数。
奚华自然有一堆的压他,当即就冷脸了:“那你这是承认,你当初说喜欢师尊,爱师尊,想永远和师尊在一起,也是假的了?”
牧白抬手擦了把眼泪,当即把双腿伸过去,一条腿还直接翘在了奚华的膝盖上,自暴自弃地道:“打罢,打罢,打断了的双腿,就成瘫子了,时候吃喝拉撒睡都得在床上!”
奚华点头:“可以为你做副拐杖。”
“不要拐杖!”牧白哭得更大了,“哪里都不会去!就烂在师尊的床上!时候身上臭烘烘的,屋里也臭气熏天!”
“宁愿你烂在的床上,也不愿看你光鲜亮丽地爬上别人的床。”
牧白:“人要是瘫了,长时间躺不动,肉很容易烂,会长虫!白花花的,一窝一窝的,在烂肉底下钻!”
“人死后,不都这样么?无论生前再如何美貌,死后血液不循环,身上会慢慢浮现尸斑,皮肉会腐烂,蛆虫会在腐烂的皮肉中滋生,伴随烂肉被吞噬,蛆虫越来越肥硕……再美的皮囊,也终究是一堆黄土白骨。”
“……”
奚华的语气稀疏平常的:“不就是蛆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牧白眼睛大睁,想不居然有一天,能从奚华的嘴里,听见“蛆”这个字眼,奚华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竟也知道这玩意儿?
他十惊愕。
但是他动提来,想恶奚华的,就绝没有中途打退堂鼓的道理。
“师尊也说了,那是人死后,可人活,实也……”
奚华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似乎不想讨论这种问题。忽然,他抬头,定定地审视牧白的脸,在牧白紧张极致时,才缓开了口:“若你死后,你的肉会腐烂,蛆虫也会穿透你的身躯,在你的血肉和骨头间游走…就像师尊的手,在一次次地抚摸你,安抚你早日安息……”
牧白:“……?”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他差点当场吐来。脸色也瞬间煞白。
奚华见状,微微一,又道:“小白,你生得可爱,纵是身上长了虫,想必那虫也是可爱的。”
“……”
“会把它们都当成是你的孩子,然后精饲养。”
“……求求你,别说了。”牧白的脸色难看至极,捂喉咙干呕几,竟什么也没吐来。
他现在无比地懊恼,为什么要提这么恶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