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才故作冷漠地道:“你说你会乖……那问你,你现在乖了吗?”
牧白掉了点眼泪,啜泣道:“那受不了了,当然要求饶……又不是铁打的。”
“就算……就算是对不起师尊在先,伤了师尊,给师尊,师门脸上抹黑了,还当众弑师……可也……嗯。”
这么回想起来,他做得确实过,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丧病狂,罪不容诛。
无论哪一条单独拎来,都够他反复死几回了。
那句“可也罪不至死”,在牧白嘴里滚了几滚,终究是咽了回去。
他吸了吸鼻子,小道:“就算是死刑犯,临行刑前,还能吃口断头饭呢……”
“闭嘴!”奚华突然厉道,“越口无遮拦!生死之言,岂能挂在嘴边?”
他就是听不得小白说这,什么死不死的,他的小白要长命百岁……不,百年不过匆匆一瞬,要长命千年,万年。
他和小白要在一起,千年万年!
“既然,你管不住自的嘴,那不如,师尊替你管管?”
奚华从角落里,拿了一个银球,在牧白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捏他的下巴,直接把他嘴巴堵住了。
安静了。
奚华的情瞬间好了许多。
一挥衣袖,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临走之前,还意留了盏灯——小白胆儿小,怕黑。
他只是想惩罚小骗子,并不是真的想吓坏人。
也不能让小白饿,渴,冻,这小徒儿虽然惹人恨,但实在是少爷的身子,即便现如今沦为笼中鸟,但依旧是奚华放在尖上疼的金丝雀。
奚华既要亲手斩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不能处乱飞,还要精照顾他。
把他彻底宠坏!
宠得脾气越坏越好,坏令人无比生厌的地步。
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喜欢坏脾气的牧白了。
只有师尊会一如既往地爱他。
……
牧白是被一阵呼唤惊醒的。
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一直拖他的下巴左右摇晃。
“醒醒……别睡了,醒醒。”
耳边的音越来越清晰,牧白缓缓醒来,入眼就是奚华俊美的脸。
“这般快活么?睡得真沉,怎么喊你,都喊不醒了。”
奚华嘲他,已经把牧白解开了,身上的小玩意儿也都取了下来,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两手合在牧白的手腕上,轻轻揉搓。
“嘶。”牧白疼得抽了口冷气,依稀能嗅药膏的浓烈气味。
吸了下鼻子,嘟囔道:“师尊,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睡得太沉了,而是受不住,晕了过去?”
奚华神情一变,眼神瞬间就晦涩难懂了许多。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低头继续揉伤,怪他,做饭做太久了,忘记了时辰。
小白不仅晕过去了,还因为戴了太久的手铐,腕上本来就有伤,眼下伤得更厉害了。
虽然上了药,但肿块还是要揉开才好。
“师尊……太疼了,能不能别揉了?”
牧白作势要把手臂抽回来,本来不怎么疼的,可被师尊这么一揉,就疼得要命。
“不行,肿块不揉开的,你会……”
更疼。
但奚华锋一转,阴脸道:“你会戴不了手铐!”
非常理直气壮。
牧白愣了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