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唐心还道时局暂时安稳,可陈伯来屋里同她讲,说晟洲城已风起云涌—— 尚云明沏颁布了新的政令,新令有五。 起用景唐人为官。 勒令西阗贵族释放十年间非买卖性质的景唐奴,退还十年间无理侵占的田地庄园。 为全晟洲失地流民造册注籍,以便日后均田分地。 所有商行,须于五日内前往节使府重新登记,并于十日后,再次前往节使府参加与商盛会,各行或选或自荐出一位行头,统管所在行业所有商户。 宋唐心听后冷笑连连。 这五条,无论哪一条,都是在拆台立氏的台,坏立氏的财。 陈伯看起来心情颇好,道:“不仅如此,新令一出,次日节使府便被西阗人围了!” 尚云明沏刚入城就被人刺杀,现于晟洲无兵无将,凭何与立琮叫板?凭那个无赖张怀贤?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都不知死活。 无怪乎尚云明沏没动千香坊,原是龟缩在节使府不敢露头。 陈立将情况带到,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笑道:“晟洲起风了,小东家!” 目光随陈伯出屋,又散于屋外大纷飞的大雪,她淡笑:“晟洲不止起了风,还下雪呢!” 稍好了些,虽身上还有些虚软,她还是叫上小怜同去了千香坊。 宋时明日日都在千香坊强撑,旧伤未愈又添新痛,她得去顶上一顶,给他争取些养伤时机。 五日之期将过,为顺应新政,管家陈立前往节使府登记。回来后,陈立说,节使府依旧被堵得水泄不通,宋唐心顿生了看热闹的心思。 她带上小怜,坐到节使府对面的茶楼里,支腮望节使府,满脸满眼都是兴奋。 从节使府回去后,她日日都恨得牙根痒痒。 想她挥着柄破剑救了尚云明沏一命,他不感恩戴德不说,反设下圈套,令她险将千香坊葬送。 节使府前,西阗人的身影密密麻麻,西阗手中的刀寒光冷冷…… 府兵与达卓腰刀出鞘,冲那帮西阗贵族挥刀怒吼;那帮西阗人也不是吃素的,亦挥舞着刀带跳带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