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西阗人围了节使府数日,等不来尚云明沏露面,更等不来说法,估计恨不得冲进节使府,将尚云明沏生吞活剥。 两方人骂着跳着,忽地开始推推搡搡。 宋唐心看不下去,冷不丁一拍案:“一群大男人推什么推?有种都给我打,狠狠地打。” 小怜被她吓得手一抖,刚捏到手的栗子粒落回盘里。 达卓不知大喊了什么,待西阗人稍稍安静,他从怀中取出一副卷轴,两手展开,大声宣读。 卷轴金丝灿灿,看样子颇像诏书。 诏书读毕,达卓往节使府内伸手示请,像是尚云明沏终愿一见。那伙人尽管不情愿,最终还是留下家奴家丁,陆续入了节使府。 小怜嘴边挂着糕渣,惋惜:““宋娘,没热闹看了!” 宋唐心将瓜子磕得“咔咔”响,淡定道:“急什么,我不信他们能谈妥,热闹还有得看。” 只是,她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节使府的府兵刀架于西阗贵族们颈子上,推搡他们出门,又亲自押送他们蹬上折返的马车。 那些西阗贵族莫不面蕴盛怒,显然与尚云明沏没谈妥,不欢而归。 宋唐心扭了扭坐酸的腰肢,奇怪:“明明可以早早遣散闹事的西阗人,为何非拖上十日?” 可宋唐心全然没料到,当事人就坐在她的隔壁厢房内。 达卓处理完府中事,悄然出府过来,将事情一一向尚云明沏陈述。 那帮西阗贵族要尚云明沏撒回新政,宁死也不交还田地与奴隶,还说要向新王请旨,要散了他的职。 达卓按尚云明沏指示,向他们强硬表示,新政已颁,绝无收回的可能;且是新王旨意,若敢违逆,便是与新王作对。 饮了一口茶润嗓后,达卓向他再道:“他们还想闹,我便着人拿刀架他们出府!” 尚云明沏手指轻敲茶案,惋惜道:“憋了他们这么久,却依旧不敢冲击我这节使府,可惜!” 达卓望了眼窗外黑尽的夜,道:“主人,时辰已晚,按计划应该去逛游了!” 尚云明沏站起,一舒腰身道:“差不多了,走吧!” 达卓取来架子上的雪狐大氅披给他,“主人,达朗带人已在城外扎营,可要让他们即刻入城?” 他拢了拢大氅:“让他们原地不动,等我命令。” 站起身往厢房外走,他问:“千香坊可有异样?” “没有,一切运作如常!” 尚云明沏轻轻哼了一声,“明日起,城里就会有大动作,为防意外,将人全抓了!” 达卓轻一颔首,又问:“也包括宋姑娘吗?” 尚云明沏凛了他一眼,反问:“她不是千香坊的人?” 达卓忙一躬身:“遵命!” 走出厢房,尚云明沏却与隔壁出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勾头一看,怀中宋唐心色如惊鹿。 他剑眉一凛,凤目一凝,随后浮出个讶然笑意:“宋姑娘这是……大好了?” 宋唐心忙一推他站稳身子,福下,低头咬牙道:“托尚节使的福,风寒已好!” 尚云明沏垂睫淡笑,看着她的颅顶道:“那便好,不过,宋姑娘这茶是否吃的远了些?” 宋唐心见被话点到,脸略微发烫。 从其新政来讲,不管成事与否,于景唐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