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染病就是有解药?这是什么逻辑? 许谣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种事情又不可知,你们怎么能凭借如此荒谬的借口来污蔑我们?” 话音刚落,身边传来花筠轻微的吸气声,带着几分欣喜的情绪。 许谣君不解地看向对方:“花筠?” 她实在不理解,危难迫在眉睫,对方在高兴什么? 花筠似乎没听见这声呼唤,兀自向着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医馆走去,只留下一个急急匆匆的身影,在月色的掩映下朦朦胧胧。 眼看着闹事的人就要跟过去,花兰立刻张开双臂拦下了他们,瘦弱的身躯倔强地挺起:“烦请诸位先听我说完。” 领头闹事的人此刻似乎冷静了许多,他比了个手势,勉强压制住了躁动的人群,语气生硬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花兰道:“大家都知道,天花是一种传染病,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聚集,医馆会一直给大家送药,我们齐心协力,等这场疾病自行退散。” 然而这话并不能服众: “说得轻巧,疫病要是退不了呢?” “就是就是,我那年逾古稀的老母就吊着一口气活着了……” “那你们有别的办法吗?”阿常对着这群人大声质问。 见人群沉寂下来,又教训道:“得了病不听大夫的话,一天到晚就知道闹事,有这力气都能去山上帮着采药了,你知道花大哥一个人采全镇人的草药有多辛苦吗?一群白眼狼就知道在这污蔑好人,不嫌丢人!” 一群成年男子被一个小少年教训,这场面足够滑稽。 好在大部分人都冷静了下来,甚至有人提出要一起上山采药。 气氛开始缓和起来,一些人纷纷向着花兰道歉,还有一部分人倔强地想继续闹下去,奈何阿常狠狠地瞪着他们,许谣君又握剑而立,最终也只好眼睛朝天离开了医馆。 等到闹事的人群散去,花兰蹲下身来,捣碎了止血的药,轻轻敷在许谣君的手上,又耐心为她包扎伤口。 有点疼,许谣君直皱眉头。 阿常见状,立刻走上前来,从篮子里拿出一张尚且温热的蒸饼,递到了许谣君的手里:“姐姐,吃个饼吧,吃点东西就不疼了。” 忙碌了一天没吃饭,许谣君接过蒸饼,二话不说就咬了上去,连连夸赞:“阿常,你做的饼真好吃。” “是哩,邻居们都喜欢买我们的蒸饼,”被夸奖的阿常感到无比自豪,“所以今天啊,我和家弟不停地做饼,花兰姐姐给百姓们送药,我们就挨家挨户给大家送饼。” 啧啧,瞧瞧,连小孩子都比那群闹事的懂事,许谣君在心里感慨。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闹疫病又不是闹饥荒,你送饼有什么用?” 花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许姐姐整天都在医馆忙着分拣药材,自然是不知道的——其实很多百姓全家都染了疾病,一家子人躺在床上痛不欲生,哪有人有力气起来做饭呢。” 许谣君点点头,又小声嘟囔道:“那不还是有人有力气来闹事。” 阿常摇了摇头:“他们毕竟是少数,天花扩散的速度极快,你去镇子里逛一遍就知道了,大部分人都……哎,命不久矣。” 许谣君抿紧了唇,片刻的情绪缓解后,对阿常说道:“快回家吧,大晚上拎着篮子到处乱晃,父母要担心了。” 阿常耸了耸肩:“我父母在早些年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