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死了,是姐姐把我带大的,不过后来……姐姐也死了。” 许谣君惊讶地瞪大眼睛,又愧疚地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知道……” 阿常无所谓地摆摆手:“道什么歉,你也是关心我嘛!不过我也不逗留了,得先回去给大家准备明早的早饭呢。” 说罢便起身走向门口,到院门的拐角处却又回过头来,对许谣君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因为你和我姐姐长得很像,性格嘛……现在看也很像。” 许谣君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阿常则一扭头跑远了,留下一连串声势浩大的脚步声。 许谣君无奈地撇撇嘴,对花兰说道:“啧啧,这小屁孩。” 花兰也抿着嘴笑起来。 身后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烛光,照亮了许谣君的剑鞘上刻着的“清明”二字。 …… 闹到深夜,花兰似乎体力不支,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便早早回房歇下了。 许谣君躺在她的身边辗转反侧。 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等到梦醒了,就会发现自己依然在白茗山上,一日三餐都是师父做的白面馍,又硬又难吃,和鞋底子没什么两样…… 一想到这,许谣君又不想回去了。 透过纱帘看向卧房外,药房的烛光还未熄灭,不知花筠在里面做什么。 许谣君看了看熟睡着的花兰,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下床,拿起拐杖走向屋外的灯火葳蕤。 …… 花筠正在烛火的掩映下翻着书。 被打散的头发和被扯乱的衣服都未来得及整理,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又狼狈。 可能是先天底子好,所以无论怎样都好看。 但许谣君还是在心底抱怨,怎么每次觉得这人好看,都是在他衣冠不整的时候。 不过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她到底还是觉得恨铁不成钢,走上前去教训了一句:“哎,我不是教你如何防身了吗?关键时刻你倒是用啊。” 花筠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许谣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谣君的手受了伤,拄拐杖站着有些不舒服,便毫不客气地搭上了花筠的肩膀,“有心事啊?来,和姐姐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