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月歌不禁冷笑,眼底燃烧的怒意更加旺盛,或许在所有赤戎人的眼中,她以及她的国家,都不过是他们踩在脚下的蝼蚁,随时可以被踩死。
“我只是想要为冯将军送行而已,冯侍郎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我母国一直以赤戎马首是瞻从未有半分不敬,连皇上都称赞我母国。
没有想到在冯侍郎的眼中,耽误了一个臣子下葬的吉时,就要拿我母国陪葬,真真是让人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冯勇毅厉声问。
靳月歌轻笑,朱唇缓缓亲启,大声道:“冯家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
顿时人群哗然。
冯家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却没有人敢说出口。
不过都是忌惮冯家的势力,如今有人敢在说出口,还当着鹰都城百姓的面,不惊让人有些敬佩。
冯勇毅的脸顿时煞白煞白,“嚯”的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指靳月歌。
“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靳月歌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左手却用力攥紧腰间的长剑。
眼看冯勇毅的剑刃直逼她的咽喉要害,忽听到有人大喊。
“皇上驾到!”
靳月歌缓缓松开攥紧长剑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长公主已经说动皇上了。
只要从冯勇戚的棺中找到轻澈,冯家人在朝中的势力,就会一落千丈。
吴天邺的算计,从来都是天衣无缝。
一顶明黄色的轿撵从不远处缓缓被人抬过来,长街上的百姓顿时跪在地上,低着头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声鼎沸的长街,顿时鸦雀无声。
轿撵挺稳,吴止扶着太监的手缓步走过来。
“冯侍郎为何满脸怒意?”吴止居高临下看着冯勇毅。
没有想过皇上回来,冯勇毅明显有些慌乱,“回皇上,臣并无怒意。”
靳月歌道:“回皇上,冯侍郎和末将方才有些口舌之争,想必是恼怒末将。”
此时的冯勇毅恨不得一剑杀死靳月歌,这个女人一直与冯府作对,来日必将铲除她。
“哦?”吴止不禁感兴趣,问道:“因为什么呢?”
“靳将军说笑了,我与将军不过聊了几句,何时有过口舌之争。。”
“那方才冯侍郎说误了冯将军下葬的吉时,要让歧月国陪葬的事情,也是说笑罢了,那末将就安心了。”
靳月歌感激地看着冯勇毅,宝蓝色的眼眸清纯如泉水。
冯勇毅身子不住的颤抖,怒上心头。
吴止的神色却越发的冷厉,“那是不是现在朕误了冯勇戚的下葬吉时,朕的赤戎也要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