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毅脸色煞白如雪,整个人如筛糠般颤抖。
他不住地磕头,“微臣,微臣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吴琰璃走上前,淡笑着:“皇上,您吓着冯侍郎了,您今日是送冯将军最后一程,给他死后最高的哀荣,冯家上下都会对您感恩戴德,您快请上前吧。”
吴止点点头,眼神瞟向靳月歌,随后缓步向冯勇戚的棺材走过去。
吴琰璃也瞅了一眼跪在上的靳月歌,微微叹气离开。
冯勇毅咬牙切齿,低声道:“靳月歌,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靳月歌勾唇冷冷一笑,站起身来。
她压根就不理会冯勇毅的威胁,赤戎想要杀死她的人很多,但有本事能杀死她的人,很少很少。
吴止来到棺材前,身侧的太监立刻尖声道:“开棺!”
只见棺材的前面站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缓缓开棺。
吴琰璃藏在广袖内的双手不由用力攥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即将被打开的棺材。
眼看棺材将要被打开,忽听得有人呼喊:“且慢!且慢!”
靳月歌扭头就看到冯莫然被人搀扶着风风火火朝这边赶来。
靳月歌眉头蹙在一起,不安地看着吴琰璃。
吴琰璃虽内心焦灼不安,可面上却没有展露一分,她对靳月歌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不管用尽什么办法,这个棺材一定要打开!
冯莫然快步走到吴止面前,跪下道:“老臣参见皇上。”
“冯老将军快快请起。”
“多谢皇上。”冯莫然扶着侍从的手颤颤巍巍的起身。
“皇上,您怎么会亲自来送老臣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冯莫然低头,哽咽地说不下去,似因为太痛苦身子都在倾倒。
吴止亲自上前扶着冯莫然的手臂,“冯家满门忠烈,为我赤戎效力,朕都记在心里。冯将军遭人杀害,朕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冯老将军还请节哀顺变。”
冯莫然感激道:“老臣多谢皇上。”
“皇上知道冯家满门忠烈,特此前来为冯将军黄袍加棺。”吴琰璃道。
冯莫愕然,反应过来后突然老泪纵横,再次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老臣替替不孝子叩谢皇上!”
吴止弯腰伸手将冯莫然扶起,“冯老将军快请起!”
吴琰璃缓声道:“皇上,现在让人开棺吧。”
吴止点点头,身侧的太监再次高声喊道:“开棺!”
寒风凛冽,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却仿若什么都听不到。
靳月歌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处,看着缓缓被打开的棺材,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厚重的金丝楠木棺材被打开,冯莫然在一旁哀伤不已。
吴琰璃快步走上前查看,只见棺内冯勇戚穿着厚重的铠甲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侧都是一些陪葬的东西,再无其他。
吴琰璃险些站不稳,靳月歌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吴琰璃对她摇摇头,随后眼神冷厉地看着靳月歌,似在询问她,苏轻澈为什么没有在里面。
靳月歌也不由探出头去查看,棺内真的没有苏轻澈。
她明明就看到苏轻澈在棺内的,为什么现在没有?
靳月歌焦急地扭头看向徐剑,徐剑也愣在了原地。
他明明守着棺材一步都没有离开,人怎么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他对靳月歌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苏轻澈去了哪里。
眼看吴止把明黄色的衣袍盖在了冯勇戚的身体上,随后侍卫就要将棺材重新盖上。
吴琰璃似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整个人都靠在了靳月歌的身上,强忍着即将滚落的泪水。
她的女儿,究竟会被这帮畜生藏在了哪里。
现在是否还活着?
靳月歌似不甘心,她明明看到苏轻澈就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