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冯勇戚将军。”
吴止眉头微皱,神色顿时变得冷漠,“何事?”
从他宣布攻打熙盛国那天开始,吴止就未再见过吴琰璃。
从一个国家长远发展的角度出发,吴止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攻下熙盛国之后,冯勇戚的做法虽然极端了一些,但结果是好的。
而且还震慑了其余几个国家,让他们不得不向赤戎纳贡称臣。
今日冯勇戚出殡,决不能节外生枝,这不仅关乎冯府的脸面,也关乎赤戎的声望。
吴止的凉薄,让吴琰璃心狠狠一痛,可她的嘴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臣是赤戎的长公主,虽曾为熙盛国太后,可臣的心一直在赤戎,父皇在世时曾教导臣,不论什么事情都要以赤戎的利益为首,这些年臣从未忘记。”
吴止不禁有些动容,躲避吴琰璃望向他的目光,因为心中有愧。
他杀了吴琰璃的子孙,毁了她曾经的家园,原以为吴琰璃会对他恨之入骨,却不曾想她的胸襟如此宽广。
“冯将军被人杀害,臣亦哀痛,惋惜赤戎损失一员猛将。鹰都内满城风雨,都说是熙盛遗孤杀死了冯将军,熙盛国早已灭亡,只留下臣和轻澈孤儿寡母两人,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们可能杀死冯将军。”
“朕相信此事并非长姐所为,朕会继续让人调查是谁杀了冯勇戚,定会还长姐一个清白。”
吴琰璃满眼感激,道:“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并非凶手。”
她跪在地上,恳切道:“臣恳请皇上为冯将军黄袍加棺,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臣从始至终都是赤戎的长公主,臣的心中也只有赤戎。”
这一刻吴琰璃的心狠狠抽痛着,她不能为死去的臣民讨回公道,却还要为杀害他们的凶手求取哀荣。
“长姐快请起。”吴止扶起吴琰璃,眼中的愧疚更加明显。
吴琰璃就是要让他愧疚,只要他心中有愧,此事就可成功,就可救出苏轻澈。
熙盛国所有死去的亡魂,她从未忘记,从未!
“皇上如果不答应,就是还埋怨长姐当初妇人之仁,阻止皇上攻打熙盛国之事。”
吴止依旧沉默,脸上的神情却不似方才那般凉薄。
吴琰璃从小就最疼他,当年为了赤戎,年仅十五岁的吴琰璃就远嫁到了熙盛国。
如今到了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被他亲手毁掉,他心中怎么不会愧疚。
“长姐,你果真要让朕为冯将军黄袍加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