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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匪(2 / 3)

她身后立刻跟上几人,肃然而有序。

卫昭顿了顿,果然是军队作风,同别队伍里其他侍从有明显区别。

小树林里人影晃动,未见人影,只听其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宋猗手握长刀,驻马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此地?”

如今是冬月,官道上少有行人,此人鬼鬼祟祟在林中穿行,脚踏银杏树叶的声响格外引人瞩目。

树林里“哗啦啦”一串响,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树冠上爬下来。

天寒地冻,他冻得左脚踩右脚,浑身直打哆嗦。

宋猗看着他的赤脚及手背上流脓的红疮,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大人——”看清这匹油光锃亮的高头大马,孙大郎眼中一亮,这官道上能骑马握刀的必定是位贵人!

他用蹩脚的官话说道:“草民益州德宏县黎村人士孙大郎!应征官府杂傜来到代州,因在路上遇到劫匪逃到树林里!请大人饶命啊!”

“胡言乱语!”宋猗身后一个瘦猴样的兵丁插嘴道,“益州距离代州十万八千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跑来代州服役!?”

孙大郎茫然道:“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这般平头老百姓对于官府有种天然的顺从,即便觉得路途遥远,顶多就是抱怨几句,并不会思考中间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猗见他冻得说话都在哆嗦,止住身后人的问话,扬手将身上大氅扔下。

她有内息在身,并不很畏惧严寒。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孙大郎喜不自胜接过大氅披在身上,满足地叹了口气,自认是遇到了好官。

这位大人,当真是个好人!

“你说那人从益州来服杂傜?”卫昭倚靠在马车门边,看着眼前人的玄色衣摆。

晏国的傜役分两种。

一种叫杂徭,多为地方的临时补修建筑工作。另一种叫色傜,多为工匠艺活。

杂徭一般都是在当地服役,除非犯下罪行,被征调到其他州县服役。

宋猗点头道:“我确认过,他身上没有受刑的痕迹。”

“无论是有罪或无罪,一行人上路时都会配备兵丁。”卫昭意味深长道,“代州的匪徒如此张狂,又怎会留他一人性命?”

普通土匪怎敢拦截官府兵丁队伍,此事已经很不同寻常。

孙大郎一个普通人,又是如何从穷凶极恶的匪徒手中逃出?

他身着单薄,显然距离匪祸之地不远,否则早已冻毙路边。

宋猗也赞同道:“确如此,此地已近太原,应向太守报备此事。”

卫昭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忽而问到:“你的大氅呢?”

“赠予孙大郎取暖了。”宋猗不甚在意,她提醒道,“公主,既然这附近有匪徒,此地便不宜久留。”

卫昭一讪,悠悠道:“大圣人,我以为你会去匪祸之地探查一番。”

“公主在此,怎可随意远离。”宋猗肃然而立,沉声道,“确已派人带上孙大郎去事故发生地探查,他自称匪祸一开始便从小路逃走,此言不一定为真。”

两人谈话间天空飘落的雪越大,寒风灌入衣领。

宋猗看着远处树林,眼中凝重之色越重。

“广武君——”卫昭一笑,忽而起身一撑她肩膀,翻身上马。

白色狐裘翻飞,露出里头鲜艳的红衣,似风中红蝶蹁跹。

宋猗在平阳公主一跃而起时便伸出双手任她借力,将卫昭稳稳接到身前。

“公主!”霁月吓了一跳,见她毫发无损坐在马上,才放下心来。

平阳公主和她见过的其他贵人都有些不同,既不像宋猗这般毫无贵族架子,也不像世家大族那样端着脸面,偶尔做出一些完全超乎常人预料的行为,却又不让人觉得粗鲁。

真是个奇怪的贵女。

昼同摇摇脑袋,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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