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记着一番又一番的供词。
谢今朝端坐于桌案前,拇指细细捻着纸页。一旁的茶水热气氤氲,遮住了桌后人的眉眼。是故待杨文海裹挟着风雪走进来之时,并不能揣测清楚谢今朝究竟是何意。
“老臣参见殿下。”
“免礼。”谢今朝抬了抬手,一旁的鹤尘便示意杨文海落座,替他上了茶水。
谢今朝略微偏头,摊手指了指面前的卷册,说道:“前几日的立案公文都做了批示,杨大人作为江南道总管,还烦请过目。”
杨文海闻言,心里的确是急不可耐,面上却只能显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拿下了最上头的那一本翻阅起来。
这是刘楚尧的证词。
杨文海对于刘楚尧的交代心知肚明,只装模作样粗粗浏览了一番,便拿下了第二本。
上面的记录在案的日子正是昨天,而供证人的姓名,也正是董婉。
杨文海不禁心中一紧,在谢今朝的眸光注视之下端肃沉静地翻了第一页。
他眉头虽蹙着,可心里却随着一页页的书页翻过而一寸一寸安心定志下来。
很好,看来绥清还是有些手段。只待结案,让董婉这个蠢妇彻底变成死人,所有不该说出口的东西便跟着她一同带进棺材里,永远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看得如何?乌卓大人。”
“嗯……”杨文海沉浸其中,眉目舒展,下一刻却回过神来,陡然变了脸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