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
宇文邕不仅自己与宇文护关系亲近,还让自己的弟弟宇文直也同宇文护交好。
时年三月,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
尽管宇文护对宇文邕多有不屑,但君臣礼仪摆在这里,他若是不做,便与他平日里所彰显的模样完全不同。
“堂兄可算回来了!”宇文邕如今也有二十九岁,比起早些年看起来稳重不少。
毕竟是堂兄弟,宇文邕和宇文护在脸型上还有几分相似。
加之宇文护本人并非那般外放嚣张跋扈的性格,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了解他们心思的人,不一定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宇文护在外还是对宇文邕行君臣之礼,只是刚刚弯下去,就被宇文邕给扶起来了。
“堂兄,这一路风尘仆仆,当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臣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言重了。”宇文邕摆手,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今日堂兄入宫,可否帮帮弟弟。一众小辈中,母后最是信重堂兄你。可堂兄也知道,母后喜好饮酒。我少时也听几位兄长说过,父皇与母后还时常一同饮酒。只是母后如今年事已高,我与豆罗突几次劝诫都不行,当真是盼着堂兄回来。”
宇文邕说得言辞恳切,到最后还唉声叹气的。
仿佛真是一个为了年纪大却不顾身体喜好喝酒的母亲而束手无策的儿子。
宇文护接过那张纸,打开看了眼,很是赞赏道:“陛下的字又进步了。”
宇文邕谦虚的笑了笑:“堂兄谬赞!”
“这怎么是谬赞?确实进步了不少,值得嘉奖!至于太后的事情,陛下要臣如何做呢?”宇文护垂下眼眸笑了笑:“那毕竟是太后,臣总不能说些不好的话。”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