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娇羞道谢。
陶楹抬眼瞧着钟瑾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惯是一副假面斯文君子样,实则内里就是一朵黑心莲,她哼了声,狠狠地咀嚼着面饼。
四人相安无事地用了晚膳,陶楹带着玉枝回营帐去了,她往驻扎的营帐那边看了一眼,好家伙,她的小黑帐离钟瑾的营帐又远了些,隔着三四个中等的粗布灰营帐。
哈哈,大半夜,还怕她亲自去装鬼吓他?
陶楹心底冷笑,洗漱完后,捏着水囊喝了半壶水,将袖子里的本本掏了出来扔在案桌上,乖乖躺下闭眼睡觉。
夜色沉沉,草原上格外寂静,队伍里的奴仆也睡得安详,毕竟草可比沙子软和多了,宜人的天气,疲劳的精神,所有人都陷在梦乡里。
除了一个人,
半夜被憋醒的陶楹…
很久没起夜了,原因就是多喝了半壶水,她挣扎开迷迷糊糊的睡眼,轻手轻脚地摸出营帐,外边的天气很黑,凉嗖嗖的风不断往她脖子里灌,冻得她一激灵完全清醒。
陶楹特意找了个远远的地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四处巡视,她整理好衣裙,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往回走。
路过钟瑾的营帐,微弱的烛火炸了一个灯花,噼里啪啦。
她往前的步子,顺势倒退了几步,举着小爪子,蹑手蹑脚凑近了营帐。
眼睛透过缝隙瞄了进去。
裸…裸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