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嘴角,纤指伸出贴在往白马的脑袋上伸去,指尖点到一撮柔顺的毛。
“别碰。”
她指尖一顿,钟瑾漫不经心地姿态,抚着马,看也不看她一眼,在他眼里,难道自己的吸引力还比不过这一头丑陋…呃…美丽的白马?有没有搞错。
陶楹偏碰,五指一下子就贴上马的脑门,是一个标准的封印手势,她揉了揉,眼尾的挑衅弧度十足,碰了又怎么样。
钟瑾侧目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陶楹蹙眉,还没反应过来。
手掌就被马头甩开。
“嘶嘶…”白马忽而对着陶楹毫无征兆发出一声又长又响的叫声,陶楹瞳孔睁圆,连连退后两步。
白马的叫声才停下,两个巨大的眼珠子轻蔑地瞥了眼她,扭头吃草。马尾巴一甩一甩,嘴里嚼着一大把新鲜的青草,亲昵地蹭到钟瑾的手下主动求摸。
疯马与疯子。绝配。
陶楹气到想怒走,但袖子里四方的竹叶本本抵在她手臂内侧,消弭了她的怒气,想着要是有一天,钟瑾爱上她,她一定要狠狠打钟瑾的脸,还要扔在地上踩。
“殿下~”
一声娇呼传入耳里,又嗲又软,钟瑾冷白指骨一顿,侧目,陶楹方才还怒气冲冲涨红的小脸蓄了泪,眼眶红红,鼻尖红红,委屈地唤他。
“那马凶我。”陶楹弱弱吐字,心里默默给自己的演技打了五星。
钟瑾哦了声,淡淡:“孤叫你别碰了。”
陶楹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她的眼泪停了一瞬,心生疑惑,汪彤不是用苦肉计坐上他的马车?怎么到她不管用啊?
“殿下~”
“嗯?”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瞧着她,欣赏她这幅少有的脆弱模样,像雪莲一般娇弱堪折,然后就会被人踩进泥里,破碎不堪。
娇花易折。
陶楹抿唇不言,泪水尽数收了回去。
“不演了?”钟瑾发笑,嘴角讥诮。他抱臂啧叹几声,叹息:“孤还没看够,你多哭一会儿,考虑让你打白马一次,如何?”
以正常的方法跟变态沟通是行不通的。
陶楹至少把上面那句话念了十遍,咬牙笑:“你对着我笑十分钟,我考虑给你亲一次。”
“如何?”她挑衅。
她反唇相讥的本领一如既往的气人。
这不,钟瑾立马就被膈应到了。他暗沉的眼神落在她殷红的菱唇,水润娇俏,确实很适合接吻缠绵,但他,没兴趣。
钟瑾失去了跟她插科打诨的兴致,转身牵着白马往前方营帐而去,性冷淡的脸上没有一丝□□。
陶楹挫败了。
怪不得史书上从未记载他有任何妃子宠妾,敢情人家是真的对女色毫无波澜,柔新公主的相貌在历史洪流被称得上是四大绝色之首,身份高贵。
可钟瑾看她就跟看一根草,连看白马都比看她深情。
陶楹额角青筋跳起,说句实话,她是个极富有挑战心的人,若不然,得不到钟瑾的心,得到他的身也行。
她暗暗想到,气急败坏地跺脚,不情不愿地往营帐边去。
天幕已经沉沉落下,被鞭打了三次的汪彤身体大好,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不如以往红润。画道坐在一边,从布袋子里拿出自己珍藏的肉干,滋补的药丸,玉肌膏,一股脑塞进汪彤手里。
陶楹慢慢踱步前来,将一切尽收眼底,画道看了看陶楹,用手肘推了推坐在身侧的汪彤,使了个眼色,向公主道歉。
“公主,那天晚上对不起,我是和你闹着玩的,我不知道那玩意有毒。”
陶楹顺手捏着一个白花花软绵绵的饼子,手指用劲撕下一小块,闻言觑了她一眼:“是吗?原来你是跟我闹着玩的?”
“当然,我与公主情同姐妹,小打小闹谁知道笨手笨脚伤了自己,还得感谢殿下把马车让给我。”汪彤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着钟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