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没有提前与我说呢?”
“……”姜拂莫名咽了咽口水,回道:“昨天原本是要说的,但看书看得入迷,一时忘了。”
沈燚默默看着她,似乎在分辨这话的真实性,好一会儿才继续问:“是因为我提的那件事你才想要回家?”
姜拂一顿,摇摇头:“不,我留下本就是为了帮医馆的忙,如今医馆已经恢复到原先的平静,那我也不必多加叨扰。”
“只是如此?”他又问。
姜拂手心一紧,点点头:“嗯,就是如此。”
沈燚定定地望着她,片刻后才颔首道:“既是这样,那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回去一路要照顾好自己。”
“宁大夫雇了马车,很快就能到的。”
“是吗。”沈燚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姜拂被他这幅神情弄得心里有些慌,可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旁阿丁突然上前说道:“阿拂姑娘,时辰差不多了,马车应该到了。”
“好,那我去和宁大夫道个别就走。”
姜拂转身就要离开,可忽然她想起什么,又转头看向沈燚,问道:“公子还记不记得我曾与你说起过的玄衣男人?”
沈燚神色平静,薄唇轻动两下:“记得,怎么了?”
“……没什么。”
一时之间,姜拂竟不知到底是他内心太过强大,以至于能够做到面不改色,还是他当真问心无愧,没有半点隐瞒,所以才能从容回答。
“我就是忽然想起这个人,又想到你昨日与我说的那些,便觉得你要提防的还有许多。”她也扯出一个笑。
沈燚扬了扬唇:“我会注意的。”
几个字,仍是神色未变。
姜拂没有时间再多说,笑了笑,转身走远。
同宁大夫告辞之后,姜拂便坐上了回秀水村的马车,没再看见沈燚一眼。
她心里虽还有些不放心,但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这种毫无根由的不安也渐渐消失。
姜拂突然回家,姜父与林氏既是意外,更是高兴,自然几日未见姐姐的姜宇也是哭闹着不肯再松开她的手。
有了家人陪在身旁,姜拂很快将沈燚的事抛诸脑后,且随着年关临近,她也渐渐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腊月廿九,姜拂随姜父上山拜祭祖父祖母。
原本祭祖并不是在这天,但若是随大流在正月初一上山,那必定又要与村中其他人碰撞生出矛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祭祖最重要是心意,因此在姜拂小的时候开始,他们一家便是在腊月廿九这天上山祭祖。原本林氏与姜宇也是要一同上山的,但无奈前一天夜里姜宇吃坏了肚子,今日虽说停了腹泻,但终究是没那么多气力走路,于是林氏只能留在家中照顾孩子,而上山的也就只有姜拂与姜父了。
两个人沿着山道往上走去,突然走到半路,姜父停下了脚步,道:“哎哟,我好像落了一根香烛。”
姜拂闻言,也上前去检查,半晌后有些无奈道:“好像是落下了。”
“我得回去取,不然你祖父祖母要不高兴了。”姜父拍了拍脑袋,有些郁闷道:“以前他们就老是说你爹丢三落四,这要是真缺了什么,怕是托梦都要来念叨。”
姜拂是没见过祖父祖母的,听到这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阿爹就这么怕祖父祖母吗?”
“哎哟,你是没听过他们唠叨。”姜父摆摆手,又将已经带来的香烛纸钱交给她,说:“你先到前面那棵树下等着,爹爹我速去速回。”
姜拂顺着他所指的那棵树看去,点点头道:“您别急,慢慢来。”
“行,行……”姜父有些敷衍地应着,转身便跑着往山下而去。
姜拂无奈,只得先带着香烛纸钱往前走,等来到姜父所说那棵树下,她慢慢蹲下身子,准备坐下歇一歇。
眼下时辰尚早,山上的雾气还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