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猫儿见了都会忍不住手痒想逗她的!”
周润筠盯着让人笑掉大牙的耗子画,勉强同意这个说辞。只是她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冲到伏案写字的周玉珠背后。
周玉珠刚写了一张大字,扭头就看到她姐脸色青中带紫,颤声道:“怎么了?”
周润筠:“你从今天起,必须要每天都开始画画!”
周玉珠以为她是不满意容白的能力,只能怒火转移到自己这只小猫咪身上。
顶着一口气,很有骨气地道:“画就画!”
反正他一定能办到!
容白没有辜负周小娘子的信任,果然下了衙门拿了两张帖子上门。
茹娘子备了一桌子菜,让他们边吃边说。
容白今日几乎口舌费尽,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周玉珠给爹和容白倒二陈汤解酒,朝姐姐扬眉:“我说什么?”
周靖推己及人,想到自己比容白小好几岁都要忍受好学生光环碾压,大姐只比他小三岁,怨气深点在所难免,插嘴道:“大姐,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计较以前学不过人家的事情吗?”
周润筠深吸了一口气,念着清心经,坐等容白发言。
容白吃着汤道:“薛家人如今就在关月当日逃走的宅子里。”
想要进去只有在五日后,那大使不知是不是找回了人,今日发神经请了许多好友在五日后去观赏自己新得来的汴京尤物,听说艳段唱得极,绝对是汴京前所未有的好。
周润筠看着帖子抖着嘴问:“连那群伶人都被放了,为什么不放薛家人呢?”
周良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就是没有为什么。大使难道会不知道这件事与薛家无关吗?还不是想做就做了。
要怪只能怪这个世道,谁让朝堂刚刚吃了败仗,要用钱财才能买来和平。谁让他们生在武将没落的时候,就算祖上有无数恩荫,但依然连后代子孙都无法保全。
如果可以对薛家人视而不见,就能为这段脆弱的邦交添砖加瓦,那一定有许多士大夫乐见其成。
周靖接受的是君子教育,在书院先生们日日强调风骨,他不能赞同这种冷漠的袖手旁观。
他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这么对薛家,薛家是旧臣,他们在沙场流过血,立过功。薛家为国捐躯,血亲死绝,只剩薛礼和他四个姐姐。我们家还有这栋宅子,他们连猫都养不起,怎么能这么被战场的敌人欺辱死?”
今日的薛家就是明日的周家。
他不能看着薛家人就这样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