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悟叹了口气道:“没有关系,到时候就说一直住在周家,过几年谁还知道这件事?”
又劝她不要担心:“难道外边还敢随意杀死薛礼吗?他是读书人,跟猫一样有九条命的!”
薛淑真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哭泣,脸色堵得越发难看。
卫清悟害怕她郁结于心,有个好歹,拍着她的手,朝两姐妹使眼色:“今晚你们三个小孩子就住在一起好,她们两个小的白天收到许多惊吓,你是最大的要替我看着她们呀!”
薛淑真果然被吸走注意力,看着两姐妹不停地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
周玉珠和周润筠慢慢将白天的事告诉她。
周玉珠道:“会没事的,我爹和容推官一定会全力帮忙!”
薛淑真被两个人轮流安慰,只好侧身闭眼睡觉。
隔日一早,周良又出门打听薛家人的下落。
关月是汴京的风云人物之一,他跑了之后整个牡丹棚都被抓走审了一日才放回来,瓦子里都已经小范围传开了。
只是依然不见薛家人的引子。周良打听半天,花了不少银子才有人告诉他,牡丹棚的老妈妈咬死是薛礼拐走了关月。现在薛家一家子都在大使府里关着。
夏使在汴京有许多御赐的宅子,周良只是个微末小官,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究竟在哪个府。
家破人亡的事日日都在发生,薛家只不过是汴京百万人群中的小虾米,对上边还比不上喝杯酒重要。听到是夏使,许多人都劝他算了,好像汴京从来没有薛家这号人似的。
周润筠在家不停地走来走去。
周玉珠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一会儿工夫吃了一碟子点心。
她喝茶顺气道:“等容白将薛家人找到你就能放心了。”
虽然周玉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有信心,但她就是有强烈的感觉,容白一定能做到。
周润筠冷笑:“怎么,我们就不能靠爹吗?”她是过来人,今日看着容白对玉珠的神态哪里谈得上清白!只是暂时没有工夫查她而已!现在看妹妹已经这样信任一个外男,她决定立刻就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爹在挖河,他也不能跟淼淼一路挖到大使府罢?”周玉珠笑。
就算能挖也要时间,最后还不是要找容白在衙门搜寻人吗?
周靖以前觉得容白这种别人家的儿子是天下第一讨厌,但他性子纯直,爱恨分明,今日一事不知不知就在心里将容白划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也抬头主持正义:“大姐,人家容推官今日才为我们出头,离开还没有两个时辰,你怎么能在这说人家小话!”
此话一出,周润筠迅速丧失质问立场。
她看着两个小东西,连连摇头,好像只要她再问下去就是不孝不义的无耻之徒!
周润筠为了拉一个同盟,偷偷拉过周靖小声道:“难道你没有觉得容白看上二姐了?”
“不可能!”周靖差点呛住,当即摆手:“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就算容推官年纪大点,家里还有个丧尽天良的继母和后爹,但他也生得玉树临风,怎么可能看得上二姐!”
周润筠打他:“二姐长得好,有人喜欢多正常!”
怎么说得他们家孩子没有人要似的!
周靖痛心疾首地翻开自己的宣纸问她:“你看看二姐这样子!”
周润筠走过去低头拜读。
一只肥硕的小老鼠,头上稀稀拉拉地长了几根毛。头上还有个奇怪的方框,上书四个大字——淼淼硕鼠!
幼稚至极!丑绝人寰!
而容白的猫儿小像现在都还被三姐弟挂在房里!
周润筠也觉得不是很有可能了,但她还有疑惑:“可是他最近出现在咱们家的频率也太高了罢!昨天还跟二姐说悄悄话了!”
“他还跟我说悄悄话了,你怎么不说我!”周靖觉得她在胡搅蛮缠:“再说二姐就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