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到了自己身边:“坐那么远做什么?”
鼻间充盈的都是他身上冷冽清淡的香气,有些时候没见面了,周幼吾有些不习惯这般亲昵,刚想坐直,却又被他给按了回去。
怀里抱着香馥馥的女郎,燕观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见她还要扑腾,训了两句:“闹什么?马车颠簸,待会儿磕碰着你可怎么好?”
周幼吾一听就不高兴了,索性将脑袋枕在他腿上,柳芽给她戴了好多首饰,压死他!
燕观却半分不觉得沉重,只轻轻用手拨动着女郎圆润耳垂上挂着的绿翡小珠。
他是拿惯了剑的人,此时在触碰他心爱的女郎时,动作小心翼翼间又带着一些不自觉的温柔。
她似乎瘦了一些,脸颊肉不似以往般饱满,瞧着更多了清冷高洁之态。
“你阿兄不给你饭吃?”
原本躺在他膝上昏昏欲睡的周幼吾奇怪地抬眼:“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燕观哼了一声,瞧着比她还要不满:“怎么把人越养越瘦了?”
时下长安女郎皆以丰腴为美,她倒好,瘦得来一摸都能摸到骨头架子了,周言之那厮是怎么养妹妹的?
不会就放着他来!
秦王府那么大的地儿,可以养好多小鸡,每顿都给她吃新鲜的小鸡,那还不得把人给养得白白胖胖?
周幼吾浑然不知燕观此时在想什么,只颇无语地低头望了望自己纤细的腰肢,多好看呀!
“……瘦点穿衣裳更好看,你不懂。”
燕观唠叨个没完:“好看?像你这样的,在战场上没两天就要被饿死了。旁人腰上都是一圈圈的脂肪,你倒好,瘦得来没二两肉,抗不了饿又不抗冻,可不就得吃亏?”
眼看着他越说越离谱,周幼吾弱弱道:“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原本还在口若悬河的燕观听了这话陡然一僵,对上女郎懵懂的眼,忽地又翘了翘唇角,摸了摸她的头:“是,有我保护你。”
罢了,反正有他在,这些小事儿随她高兴便是。
就是……
燕观不无遗憾地想,胖乎乎一点或许抱起来会更软和?
-
眼看着马车越走越偏远,周幼吾皱着眉放下帘子:“这是要去哪儿?”
也不早说要去这般远的地方,早知道她便拿册话本子出来翻着看了。
燕观漫不经心地把弄着她上回送来赔罪的璎珞:“带你去打猎。”
打猎?!
周幼吾握紧了拳,假装不适地扶了扶额头:“我头好晕,好想回家歇息……”
待会儿可别叫她也骑马射上几箭罢?
自小不爱出门也不爱运动的周幼吾对此感到天然的恐惧。
怎么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燕观将那枚璎珞塞进怀里,搂过一脸苍白的美貌女郎,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难受了?”
周幼吾小声道:“兴许是坐马车坐得有些久了,有些头晕……”
燕观不疑有他,用指腹轻轻给她按摩着头上的穴位,带着薄薄茧意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按压着她细嫩的肌肤,这样的感觉叫周幼吾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燕观看着她咬着唇,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的模样,剑眉微蹙:“调头,去最近的一家医馆。”
外边儿驾车的马夫连忙应了声是。
眼看着马车真的调头往回走了,周幼吾撑起身子,虚弱道:“哎呀,真是奇怪,好像又好些了……”
按照燕观此人的性子,带她去了医馆定然还要叫大夫给她开副药方子,若她不装上一装,只怕待会儿就要叫医馆现场给她把药都给煎好了!
见着女郎滴溜溜转的灵动大眼,原本揪着心的燕观忽地扬了扬眉毛,慢条斯理道:“现在又不难受了?”
周幼吾诚恳地点头,密密匝匝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一尾受了惊的蝶,看向他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