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王将此事交给儿子去办,本以为会一切顺利,可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人还没回来,才意识到出了事。
高洛青带去的人全被慕玄白控制住了,一点消息都没能传回来。
“慕玄白,你这是什么意思?”宣平王仍然高坐马背,居高临下地质问。
“这话该我问王爷吧。令郎埋伏在街边巷口,对我痛下杀手,是什么意思?”慕玄白不紧不慢地仰起头,短匕已经在高洛青的颈间划下了一道血痕。
宣平王攥着缰绳,恨不得扬蹄直接从慕玄白身上踏过去。
他们何时蠢到要直接动手取他性命了?他们只是想抓他线人!
贼喊捉贼!
“您回答不出来,没关系。”慕玄白摇摇头,笑道,“也怪我,当时竟没认出刺客是宣平王府的世子。我实在没敢往那方面想啊。不过呢,人我绑都绑了,总不能白绑。”
不能白绑?这说得什么屁话?!
宣平王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但嫡子在他手里,宣平王不得不软化态度,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既然慕玄白非要把纷争扯到明面上来,宣平王也不怕和他斗。
他原本在京城唯一可依靠的就是苏国公府,苏国公府已经站了王府的队,他现在是孤立无援。
“把西疆蛊毒的解药给我。”少年悠声启口
宣平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要这个?”
“嗯?看来您很大方啊,那我顺便要个……”
“来人!去把药拿来!”宣平王直接打断他的话,喝令下人道。
他没想到,慕玄白费这么大周章,就只要这个。
西疆蛊毒绝世仅有,若无门道,别说解根治的解药,就是暂缓之药也无法得到。更何况西疆与他交往甚密,此蛊和解药已经成了专供宣平王府之物。就连建元帝,也是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