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从蓝色变成了黄色,过一会又变成蓝色。学生们看到这种重复的变化都禁不住喊到:“啊,太神奇了。”
张海波对大家说:“你们所看到的,便是化学的奇妙之处。在未来的三年里,我们会逐步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化学现象。了解它们,掌握它们,这就是我们学习化学的目的。”
有一天,张海波往城南方向散步,他想去沙山公园看看。走出学校不久,见一个女学生骑着自行车在他前方不远处摔倒了,他本以为那学生会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骑车前行,但却发现她站起来很艰难。
走近一看,是三班的一名学生,因为她梳着长长的两根大辫子,让人见过一次便不会再忘掉,她叫党华梅。
认出是党华梅,张海波有点不知所措。“是现在立刻走过去呢还是等她自己起来走远了我再过去呢?”他在心里自己问自己。那是自己的学生,是众多的学生之一,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就在他片刻的犹豫间,党华梅朝这边转过脸来,看见了他。这一眼让他没了选择,只能快步上前走到党华梅跟前。
此时,党华梅的鼻子流着血,被她用手背随便抹的一下,在右侧脸上涂了一片。
张海波走近时,她叫了声“张老师”。
张海波见她脸上狼藉一片,觉得好笑,又见她用手按住膝部,支撑着身体,好象腿上也受伤了,便忍住没有笑。
“你脸上还有些血,擦一擦吧。书包里有纸吗?”
“有的。”党华梅从书包里找出了一卷纸,在脸上擦了几下,看看纸上沾了一点点血迹,便问:“还有吗?”
“还有。你从这里看看吧。”张海波已经帮她扶起了自行车,并指着自行车的铃铛对她说。
党华梅从自行车的铃铛上看着自己变形的脸,又擦了几下,显然,血迹已经干结在皮肤上无法擦掉了。
她说:“都干了,擦不掉了,回家再洗吧。”
“我送你回家吧。”张海波跨上自行车,让她坐到后座上,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在东湖村。
党华梅侧身坐着,书包背在身后,两根发辫抓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抓着自行车的铁架,她想把头倚靠到张海波的后背上,但又不敢靠得太明显,便若即若离地挨着他。
张海波对她说;“以后骑车时要戴个帽子,把头发藏进去,万一绞到轮子里就不好了。”
党华梅答道:“好的。”
党华梅的父母很热情地请张海波到家里坐,并留他在家吃饭,张海波说在学校食堂吃过饭才出来的,便礼貌地告别了他们,继续去看城南的沙漠。
党华梅身材纤细,眼睛巨大,眉毛浓密,皮肤是长期日晒产生的白杨木颜色,两根粗黑的长辫,一直拖到腿弯处。
因为张海波在开学时所演示的那次奇妙的化学实验,党华梅觉得学校最好的老师便是张海波,她也因此对化学课特别感兴趣,她的化学成绩名列前矛,于是很自然地被大家推选为化学课代表。
因为张海波送过自己回家,党华梅觉得自己比其他同学离张海波更近一些,或许她和张老师之间还有某种缘份。
于是她每遇到化学方面的问题便去问张海波,时间久了以后,她就连英语、数学、物理方面的问题都问张海波,把他当成了万能老师。她也向张海波问过生物和语文方面的问题,但张海波说那些课程不是自己的强项。
有一个星期六,张海波问党华梅借自行车用,说自己明天想沿着沙漠看看。
党华梅说:“我跟你一起去看沙漠好不好?”
张海波说:“可以,只要你不怕累就行。”
次日午后,张海波来到党华梅家,党华梅从别人家借了一辆小点的自行车,自己骑上,让张海波骑着自己家的自行车。
今天,党华梅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条长袖的碎花连衣长裙,给人的感觉更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