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少困扰。
且说何磊经他如此一扰,激起了满怀思絮,暗想血仇未报数月之间却招惹上一些无谓的烦恼。
心头一急,遂闷不吭声地策马疾驰。
冷玉洁见他忽然变得沉默,心中甚感纳闷,只好与忧天和尚赶了上去。
若以速度而论,忧天和尚脚程并不慢于他们骑马,故此三人在两天晌午后即抵达曲阜。
何磊因为心惦楚云姑娘,即与冷玉洁及忧天和尚二人商量。
自己欲再往凤凰山去一趟。
并请冷玉洁与忧天和尚由兖州往腾县城方向去找,不论哪一边找到与否,均在徐州会面,并约定不见不散。
冷玉洁担心他出事,原欲与他同去凤凰山。
后来何磊要单独去找,只好互道珍重,分成二拨上路。
冷玉洁与忧天和尚这拨,暂按不表。且说何磊一个人往凤凰山去打寻楚云姑娘。岂知搜遍了整个风凰山的每一角落,仍如上次来时一样,没有找到彩霞姥姥。当然更谈不上看到楚云姑娘了。
何磊经过两三天的山中奔走,已感疲惫不堪,饥饿时仅以干粮果腹。他渐渐地体会到失望的痛苦。
昂首凝视着遥远天际,飘浮的悠悠白云……想在这茫茫的人海,去找寻楚云姑娘,何异海底捞针谈何容易。
但是,如果永远地打听不到她,又怎么对的起含冤九泉的楚汉德夫妇呢?
何磊想至此,不禁嘘唏长叹!
他的双腿,似失去了主宰慢吞吞地提不上劲来,沿着山道缓缓前进。
总之一个人在得志的时候,大多兴高采烈,精神百倍。一但遭到失意,总是颓丧不堪,一切希望都变成灰色的泡影!
何磊虽是位坚强的少年,但因他太关心楚云了。一旦无法寻获她的下落,怎能不使他失望,悲愤呢?
他在这凤凰山区,漫无目标地乱闯,不知不觉已到了祝沟附近.
忽听路边草丛内传出一阵低微呻吟之声。
这声音非常的低沉,这发出呻吟之人,似有无限的痛楚与悲伤。
何磊一时好奇心起,遂循往草丛中寻去,约莫走了数丈,见草地上躺着一位满面于思的老者。
只见他双睛紧闭,四肢瘦骨嶙嶙,而色仿如黄蜡,显然是位病魔久缠的老人。
何磊见状,一股强烈的恻隐心油然而生。
俯身下去,在他额上轻轻一抚,不禁大吃一惊,岂知这老者在发高热。额上如沸水般灼人。
那老者虽是半晕迷状态,经他这一下按抚,已是被他惊醒,似用了很大的气力,才慢慢地睁开一双眼睛,露出惊异的眼神,对何磊投了一瞥,旋又双眼紧瞌。
何磊再往他腕脉上一按,发现脉息微弱,似有很重的
病痛。忙问道∶“老丈为何一人卧病于此荒野,可否告知其详?”
那老者微睁双目,瞧了何磊一下,叹息道∶“唉,说来话长……”
似很痛苦地辗动了一下身形,接道∶“老朽姓汪,从小嗜武成癖,所以略通一些拳棒功夫,数十年来就在这山下,设堂授艺,以此糊口。
“数年来收了三位弟子,岂知他们原为一帮山林毛寇,野性难改,待三年艺成后,对我一点积蓄起了不良念头。
“于昨晚趁夜静更深,正在熟睡之际,将我击伤,弃于此地……”
他说至此,似感非常吃力,略微停顿了一会,喘息地接道∶“现下,我的内腑伤势已无好转的希望,不过我那老伴儿好像被几个劣徒抬到山后的林子里去了,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哥儿是否见允?”
何磊慨然答道∶“只要在下力能所及,当为效劳。”老者见他慨然应允,委颓的面庞,显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道∶“如此,烦劳小哥儿,将老朽背负送往山后,找到我老伴,使我们死在一起,在九泉之下也感小哥大德大恩。”
何磊暗地想道∶“如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