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容韫方才竟是拿起匕首,直直刺向自己心口,想让自己从中清醒过来。
桑淮一下子从暧昧氛围中抽离出来,顾不得衣衫半褪,蜷着腿坐在床边,试图离容韫远些。她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人,仿佛全然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不?”桑淮看着容韫清醒的眼,泪盈于睫,不住喃喃。
容韫抿着唇,嗓音沙哑,明显是在极力克制着,方才他觉得不对时,手握上冰凉的匕首,才缓神一瞬。他看桑淮的模样,便知这药她定然知晓:“我去找大夫。”
他合衣,背过身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之后,便要离开。
“容韫。”桑淮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但说出话来,忍不住的颤抖,“你就这般厌恶我,甚至不惜伤害你自己?”
“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桑淮一时气不过,想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刀鞘掷向容韫,却一个不稳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径直哭出声来。
容韫是下了狠心决定要离开的。但他偏偏没能彻底狠下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桑淮——
方才清醒理智一瞬,被屏退的欲念又重新攻占。
她是西越的公主,可也是他容韫的妻。
脚下终归回转,轻吻她脸上的泪,将她的呜咽悉数堵住。
桑淮被药力所支配,根本推不开容韫。她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容韫,似乎是想将他的模样全部记在心里。
她不断地尝试安慰自己,容韫方才不过是不想被药力驱使,可她如今根本骗不了自己。倘若她未拦住那一刀,容韫今晚命还有无都不一定。
容韫轻吻她,从脖子到以下,他越是动作,桑淮眼中温情便消退更甚。
直到容韫从她身上离开,她再也未曾像最初那样,温柔唤过容韫的名姓。
她觉得现在在她身边身边的,只是容韫空荡荡的躯壳。
他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