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韫,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你是说这个?”容韫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折叠的很是规整的信笺,展开放在她眼前,“平日里叫你多读些书,多练些字,你总是不听。你现在自己看,这字你还认得几个?”
怎么会不认得?
桑淮不屑的哼了一声,看向容韫手中的信笺,在一字一句逐读之后,桑淮也愣住了:“你是不是把我的信偷偷换了!”
不然怎么会一个字都看不明白了?
她明明写的是两日后,是我生辰,速归。还在一旁画了一碗长寿面。
不过现在看来,那碗长寿面也甚是眼熟,像是……府里很多书上的她的大作,画的是只乌龟。
桑淮顿觉尴尬,然而容韫并不准备放过她。
“若不是我知道夫人几斤几两重,还真以为是在骂我。”
容韫没忘记自己拿到这封信时,打开之后有多哭笑不得。
而桑淮听了容韫的话,面色一红,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那封信,一抬胳膊间,衣袖顺着胳膊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上面的红痕虽已好些,但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容韫一把抓住桑淮的手腕,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被宫里来的教引嬷嬷打的。”桑淮实话实说,她巴巴望着容韫,以为会得到些宽慰。
没想到容韫将她的宽袖整理好,又细细看了一遍她的伤口包扎的怎么样,“可是学到些什么规矩?”
“学到了。”桑淮说话闷闷的,没想到容韫竟是在乎这些东西,“我可是还需要被关在这院子里?”
“是。”容韫毫不犹豫。
“我困了,你叫流云进来陪我。”
容韫应承,也并没有多留恋,转身便走。待他至门边,回头看向扯过被子捂脸正生气的桑淮,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抿唇没有说出口。
罢了。
容韫出了院门,隐竹正等在外面,见容韫出来,立刻行礼,恭敬道:“大人。”
谁知容韫的目光未曾停留到他的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随我到书房来。”
隐竹跟在容韫身边很久,深知容韫的脾气,自然是能听出来不对,稍加思索便知道容韫找他是什么事情。
所以一进书房门,隐竹便跪倒在地,“属下知错。”
“说。”容韫站在书房正中央,一双眼紧紧盯着隐竹。
容韫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让隐竹匍匐在地上除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是没有见过容韫生气的模样。
但隐竹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出来,包括他隐瞒桑淮挨打,骗桑淮说容韫不在皇城的事。
“为什么?”
“大人此次同昊南王的人议事,极为重要,属下并不想让大人分心。”
“隐竹,你从我出任丞相之前,便跟在我的身边,你做事稳妥,我一向器重于你,我出府前,特意交代你看管好夫人,有事及时告诉我。你便是这般看管的?”
“可是……”隐竹想要继续辩解,容韫却摇摇头,不给他机会。
“自上元节以来,我便知你对她颇有微词,可你要知道,哪怕是她再来自乡野,她也是这丞相府的夫人,你明白吗?”容韫话即点到为止,不需要说再多。
隐竹自知他是怎么看待桑淮的,这事的确是他鲁莽,容韫也在给他机会,即刻俯首道:“属下甘愿受罚。”
容韫颔首。
“那嬷嬷可知是什么人?”想起桑淮胳膊上的伤,容韫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属下在那嬷嬷离开后,也派人打听过。”隐竹虽不喜桑淮,但还是明白利害关系的,“属下已经将那嬷嬷都打听好了。”
“杀了吧。”
“是。”
隐竹离开书房内,屋内便只剩下了容韫一个人。
他静默的走到书房书架旁,上面密密麻麻摆着各类古籍,通史杂传,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