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教引嬷嬷欣喜若狂的将荷包塞进了怀里。
想当初自己被咬了之后一夜未睡,她在荷包里装的那几只,够那嬷嬷吃一壶的。
桑淮手撑着下巴,想起那嬷嬷该是怎样的德行,不由得暗自得意,小口吃着流云新买回的玉露团子,明明姿态优雅几分,可那身形明显比前些日子消瘦许多。
流云带着上元节那日的兔子灯进门的时候,桑淮只是抬了抬眼,嘴唇翰动,却又什么都没说。
容韫有没有来,她都已经问累了。这几日,容韫就像消失了一样,几番得等也未曾等到。
“夫人,你看,大人将你上元节那日丢的兔子灯找回来了。”流云将兔子灯搁置在桌上。
“那他人呢?”桑淮兴致缺缺,眼神盯着那在白日十分黯然的兔子灯。
“这……奴婢听隐竹说,大人在几日之前就已经出皇城,至于去了哪里,奴婢也打听不来。”
“那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不曾听说。”
这话惹得桑淮一阵心烦意乱,一把将桌上的兔子灯掷在地上,“把这个拿去烧了吧。”
她很早之前就听闻在上元节时,心意相通的男女会互赠花灯,所以特地选了许多样子,等着上元节那日和容韫互赠。结果现在这灯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她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烧了还算解口气。
比起这些,更让她在意的是容韫出远门竟然招呼也不同她打一声。
她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受了教训,还不够吗?难道真的就把她关在这里,关一辈子吗?
桑淮咂咂嘴,觉得平日里爱吃的玉露团子现下也没有多可口。她能老实呆在这个地方,真就是看在容韫的面子上。
这皇城,也就容韫的话她能听一听。
现在最多还得加一个皇上。
桑淮把玩着自己的衣袖,脑海中思绪翻飞。她忽的猛一拍桌子,
“流云,去给我拿笔纸来。”
流云手脚很是麻利,桑淮动作更是快,三下五除二就写好了什么,找到信封装好,交给流云,让她找隐竹交到容韫的手里。
她就还不信,容韫看见信里的内容还不回府?
他一定会回来的。
桑淮做完这一切,看着桌上的糕点,再无兴致咬上一口。
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空出一块来,是用这些吃食填补不满的。
她觉得自己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