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崇月示意她放下手机,他伸手,触碰着夏皎后脑勺,顺着她头发往下轻轻地拍了拍,像是安抚不小心丢了菜叶子担心回家被妈妈骂小蜗牛:“你在怕么?害怕我生气?”
夏皎先摇了摇头,迟疑着,又点头。
他问:“么?”
“因弄错导航,会儿要多绕路,要多花油费,你也要重新绕路,相当于浪费时间……”夏皎说,“有点糟糕。”
确很糟糕,现在下着雨,回去同时延长。天公不,皎皎心肠碎。
外面雨声颇,敲在玻璃窗、车身上,难得在十月下这样雨。温崇月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夏皎脖颈,顿了顿,默不声,调高车内空调温度。他专注望着夏皎脸,笑了:“在你心里面,我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
“不是不是,”夏皎呆了一下,她连忙澄清,“不是小气,就是觉着给你添麻烦了。”
“夫妻之间,难道还要论’麻烦’不’麻烦’?”温崇月声音低下去,“皎皎,你太懂事了。”
很多父母教育孩子,都希望孩子听话、懂事。遇到事了,也要先考虑别人看法,其次再想自己如何。正如夏皎,被家长教育成完听话小孩,温崇月觉着她这样让人心疼。
怎么会以只是一点点粗心就要被批评呢?
夏皎不说话了,温崇月解开自己安全带,又躬身将夏皎身上安全带也解开。她穿并不多,是一条绿『色』长袖连衣裙,像夏末竹叶颜『色』,因呼吸,裙子也在轻轻颤动。
温崇月将车座椅往后调了调,空间了些,夏皎明了,她轻而易举地从副驾驶座越到主驾驶座位置,顺势坐在温崇月腿上,侧脸贴在他肩膀处,或许是下午在茶馆谈话让她有些失落,现在小蜗牛需要一个温暖拥抱。
温崇月一手揽着她腿,另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安抚地拍了拍。
夏皎喜欢这样有安全感姿势,好像被对方稳稳托住了所有不安。
雨水声势浩,丰沛充足,哗哗啦啦地顺着车窗往下,车玻璃模糊一片,温崇月关掉雨刷器。很快,整个车子都在雨庇佑下,和外面渐渐模糊世界分隔开。现在是旅行淡季,再加上天气不好,雨降临,这户外停车场没有管理人员,只有他们一辆车子。
“考虑别人想法是好事,不过我们也可以试试不去么在意别人,”温崇月说,“太敏感气泡在碰到其他东西之前就破碎了,我们皎皎要不要试着’自私’一点?”
夏皎被他逗笑了。
她嘟囔:“其他人都是要教宽容度,只有你,教我自私。”
温崇月也笑,他微微低头,唇触碰着她脸颊,手指摩挲着裙摆柔软边缘,冷气口刚好吹到夏皎腿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要冷到竖起来。温崇月用掌心温度来消除着冷气所带来负面效果,指尖若有似无刮蹭,十秒后,夏皎主动亲吻上对方喉结。
不可议,可以说得上胆、混『乱』、在法律边缘游走一件事,在这个下雨天空旷场地悄然地发生了。夏皎一直循规蹈矩地生活着,按部就班地学习、考学、工,这辈子做过最格一件事概就是不告诉父母而闪婚,现在变了。温崇月衣服咬起来是有些钝味道,他今天香气很清新,如雨后冲刷干净森林,皮带扣很凉,金属多都这样,无论怎么用腿温度去暖都暖不热,还会被烙印下金属印,像浅浅纹身,三十分钟后被石楠气味细致磨平所有痕迹。
雨后车子在颠簸行驶,温崇月将夏皎用过湿巾收敛在塑料袋。他裤子上不可避免有些,不过没事,可以擦掉,也能遮盖。夏皎扒拉着小纸盒,举起来,盯着看了许久,转过脸:“……你车上么会有这种东西?”
温崇月面不改『色』:“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
“就像刚才。”
“……”
夏皎说不话来了,她将小纸盒子重新放回去,身上披着温崇月外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