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看他眼睛,微微低了头看手里的清汤。
他说,“阮籍的阮,行走的行。”
我轻轻点头,“阮这个姓很少见。苏轼有首阮郎归写的很好。”
他微笑,“是那首阮郎归,初夏吗。”
我说,“初夏写得很有情致。我说的是,一年三度过苏台。”
他怔了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那首太悲了。”
田漫问宋晔,“他们在说什么?”
宋晔茫然的摇摇头,“听不懂。”
我听见他问我,“你的名字,是取自笙歌吹断水云开?”
我有点惊讶,整了整心情,道,“家里乱取的,并没有什么典故。”
他含笑,“很好听的名字,总让我想起待踏马蹄清夜月这句词,闲适安逸。”
小酒菜陆陆续续上来,我食不知味喝完了一碗汤。
手心微微一层薄汗,可我不敢取出纸巾擦,思想也总是不集中。
田漫说,“宋宋,你又走神了?”
我啊了声,笑,“我在想又要多二两肉肉了。”
他们笑,气氛轻松起来。
吃完饭华灯初上,空气里还有余热,我们沿街散步,阮行和宋晔在讨论最近一位法律界的大佬摊上事儿了,我和田漫跟在他们后面。
他的背影真好看啊。
怪不得田漫每周都要坐五十几站公交去南政。
我从小都知道我是个好色之人,即使是最灰头土脸那几年,买东西只挑好看的,不注重实用性,交朋友喜欢眼睛大大的,可爱,养个宠物也要是猫咪这样萌萌的。
王畅总说我见色忘友,见色忘义。
我确实是这样的。
从南门绕过西门走到北门口林荫道,阮行说不早了,他该回了,如果宋晔暑假不回江州,他去北京找他玩。
不远处的树下就是几周前夏迟停车的地方,我曾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做爱。
望着眼前清朗的男孩,我的心疼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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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screwupthebestthinginyourlifejustbecauseyouarealittleunsureaboutwhoyou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