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漫哭着点点头。
他们两个人闹得我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平息一段落,我心里稍微平复了下。宋晔说,“这次来的突然,明天又要走,今晚把阮行叫过来聚聚吧。”
我心猛地一跳,问他,“谁?”
宋晔看我,有点奇怪,“阮行啊。漫漫不是每周都和你去南政找他补课?”
田漫看我,眼神有点惊慌,我读懂了,干笑,“啊不好意思,刚没听清名字。是的是的,每周都去。”
田漫啊你个小兔崽子,坑死姐姐了,幸好姐姐我机灵。
“阮行哥今晚好像有课,过来得转三趟车,别叫他了吧。”田漫说。
宋晔说,“没事没事,我问问阮行,过不来就算了。”
天不凑巧,他们说的阮行今晚不仅没课,还闲的不知道干啥,听说好哥们在工大,准备打个车过来。
我心想,这个阮行可能家里有矿,南政到南工,五十多站路啊。
我们坐在一家日料店等他,田漫给我发消息,“宋宋,帮我打好掩护,拜托了。”
我十分无语,姐姐啊,我都不认识这个阮行,还要装作和他见过很多面的样子,真的有点难为人。
事后我才知道田漫撒了个弥天大谎,她告诉阮行,她移情别恋了,她每周去南政,其实是为了见新男友,去南政找他补课只是幌子。
阮行来的时候,我正给他俩声情并茂的讲段子,主要是为了活跃气氛,他们那样僵着让我略尴尬。
还没讲完,田漫起身朝我身后说,“阮行哥,这里。”
我回头看,愣住了。
那翩翩走来的青年眉眼清朗,身姿挺拔修长,浅蓝色衬衫穿的舒展挺括,卡其色休闲裤,脚上踩了双白鞋。
这个人,像极了我的梦里故人。
我记得早些年的茶花烟盒有句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我的心狂跳,我不知道该如何平复它。
这颗不安分的心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眼睛好像湿了,忙揉揉眼。
田漫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啦宋宋?”
我笑,忙说,“这哥们太帅了,我得揉揉眼仔细看看。”
他嘴角弯了下,眼睛荡出笑意,像三月春水生涟漪。
我往里面让了让,他坐下,笑,“回来都不提前说,万一我出去了,不就见不着了?”
声音清清冷冷,珠溅玉碎。
宋晔苦笑,“临时有点事。”
说完看着我,强笑,“你刚说到哪儿了?噢大爷说什么?”
看他探究的眼神,显然很想知道。
我刚给他们讲的是一条据说在新闻界广泛流传的段子。
段子说,记者跟着电视台领导去采访一生活贫困老大爷,领导视察完大爷生活的窝棚,十分心酸,问大爷说,“老同志,生活这么艰苦,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刚讲这儿,就被这帅哥的到来打断了。
田漫听宋晔问,忙也追问,“大爷怎么说?”
我瞥眼旁边,定了定心神,“大爷说,感谢上帝!”说完在双肩脑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
宋晔田漫都笑。
我没敢看旁边的人笑没。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清清浅浅,眼角眉梢都是动人春色。
宋晔指着我摇头笑,“你怎么这么逗,小宋。”
我摸摸脑门干笑,“都是段子,当不得真。”
宋晔和阮行寒暄几句,好像再想不来说什么,他心事重重,无心聊天可以理解。
气氛有点沉闷,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我鼻尖,让我有些飘飘忽忽,不知身在何处,余光看见他正含笑看着对面那两个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我有点坐立不安,强自镇定,稍稍偏了头问,“一直不知道你名字是哪两个字。”
听我搭讪,他稍微低了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