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给他擦澡翻身,伺候的很周到。
那时的丁文东已经五十多岁了,晕车严重,没能去市里探视,回到县城后,就去看看表兄弟。钱箱的三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学,钱柜的儿女,其中女儿还是自己照顾着学会走路的,那是都是低头族,自始至终没有打招呼,也没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看着表弟依旧昏迷不醒,四肢好好的植物人,插着许多管子,丁文东问了细节和医药费情况,这才知道,他们同村的一个没出五服的兄弟家儿子,在外面打工发财了,因为工厂效益原因,厂里订单不足,就想回来发展。
这个叫毛头的侄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判断力更加敏锐,从国际局势上能判断出粮食会大幅上涨。就和钱柜商量,爷俩儿准备今年大干一场,合伙收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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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给钱柜卡里打了一百万资金,准备麦收时回来帮忙。
结果转账后还不到十天,钱柜出事儿了。
钱柜的儿子去缴费大厅续费的时候,被人拉了一下,那个中年大姐和颜悦色的问了他和患者关系,患者状况等问题,然后说我们有个援助计划,就是针对你这样农村患者设计的。
在她的帮助下,钱柜的儿子就用父亲的手机发布消息,搞了个什么筹款捐助活动,募捐目标是三十万,二十天到一个月左右吧?完成了计划三分之一,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他们发布的那个消息里,有句话令人极不舒服,‘不接受微信转账’,知道细节情况的很多亲友就没有捐钱。
他家是周边乡亲公认的有钱人,原本不需要搞这个水滴筹的,添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接受微信转钱就要承领人情,而人情总是要还的。我向社会募钱,和朋友圈无关,不需要亲友捐钱。
这是自我膨胀自觉脸大的表现,说白了,就是白痴脑残,这世上,有爱心人士不假,没有朋友圈的支持,谁认识谁知道你是谁啊?
钱柜在这月余时间里,医药费前后花了十六万,走过农合和保险之后,也就花了不到十万。
毛头夫妇回来了,一看这个情况,粮食是收不成了,人家在救命,也没法张嘴把钱划回来啊!钱柜媳妇明白,人家看合作无望,就是回来要钱的。
钱柜老婆就说:“你小叔这个样子,恐怕以后都醒不过来了,收麦子的事儿,只能你自己搞了,家里的场子仓库地磅铲车你都随便用吧!”
这意思很明白,你用场地机器就要出租金,那钱,我需要用一些。
毛头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听出话音儿来,立刻就说:“婶子!我是看着小叔的人场才回来合伙的,还是以他为主,他不能起来,我也没有经验,这事儿就搞不成了。那笔钱的事儿,你留下二十万,给小叔看病,算我的一份心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一百万转眼少了五分之一,不知道毛头老婆是什么想法。毛头说:“小叔的恢复很有希望,能张嘴打哈欠,还能流眼泪,手指也会动,还是转到省医院吧!人家病患者都是想办法往大医院转,咱不能往回转吧!”
“医生说护理恢复在哪里都一样,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又要多花钱。”
丁文东当时很是气急,这个女人实在让人失望,夫妻感情就这么脆弱吗?生命比不上钱重要吗?你找男人要金手镯,怄气一个多月不给做饭吃,后来给买了一对五万多的,戴在手脖子上,天天看着摸着是什么感觉?
他的儿子二十一岁了,已经定了亲,失去了挣钱的老爹,她们娘三个,拈轻怕重的,恐怕将来吃饭都是问题。
但现在,人家的家务事自己的不能参与下决断的,安慰病患家属只能说些好听的事例。
丁文东就举例说:“邻村有个男的,骑摩托车撞到树上,成了植物人,也是这样的情况,转院来转院去,最后转回家护理,老婆照顾几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