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抽了回来,向老陈建议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起来吃点儿东西?我记着你以前最喜欢醉香楼的烧鸡,我今天特意骑马去城里买的,还打了一壶花雕酒。你要是觉得菜色不够丰富,我看你们这儿也有灶台,要不我再去烧几道小菜,咱们哥俩好好叙叙旧?”
老陈一个人待着正无聊呢,听邢窑头这样说,立马就有些动心了,不好意思地问道:“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不麻烦!”邢窑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平时我给我儿子烧饭都练出来了,手脚麻利着呢~”
说着,邢窑头一挽袖子,就毫不见外地去院子里的灶台边上忙活开了。浮玉山离城里远,所以他们普遍都会在自己院子里种些蔬菜来吃,倒也不缺烧饭的材料。
邢窑头没说大话,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将菜烧得是又快又好。才不一会儿的工夫,一桌子
菜就准备好了。尽管素了一些,也比不上大厨们烧得那般色香味儿俱全,但胜在有股家常的烟火气。
再说了,那不是还有醉香楼买来的两只烧鸡么,那可是响当当的硬菜!
老陈从床榻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邢窑头帮他倒了一杯酒端到跟前,然后“随口”问道:“你受了伤,大夫没让你忌酒吧?”
“这……”老陈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好像是说了,说不利于伤口恢复。”
“那还是身体要紧!要不你就先忍一忍吧,等你好了,哥再带你去喝顿好的,咱们去醉香楼坐着喝,好酒好菜任你点!”说着,邢窑头就已经起身将老陈的杯子夺了去。
其实啊,他早就打听过了,被蛇咬了的人是不能喝酒的,不然血液加速流动,会延缓伤口的愈合。
这壶花雕价值不菲,本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至于老陈……在邢窑头心里,这种人品卑劣的货色,压根儿就不配喝贵的酒!
还有什么等他好了就请他去醉香楼就更是无稽之谈了,等过了今天,景家窑场的命脉就将彻底捏在方家手中了,老陈请客邢窑头还得看心情再决定要不要赏脸赴约呢,又哪里会主动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