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买的芭蕾舞裙做,做到天亮,他正好退役。
但计划在第一步就夭折了。
鹿茸茸压根起不来,眼睛都睁不开,她对吃饭和烟花都没有兴趣,只想睡觉,还把谢云遐赶了出去。
房门口,谢云遐连件上衣都没来得及穿,裤子松松垮垮地横在腰腹,系带松着,肌肉紧实的背部全是痕迹。
他哼笑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他们家小天鹅从来没下过厨,两人在一块儿住,谢云遐管厨房,小天鹅只管吃。
小姑娘好养活得很,为了保持身材,就吃丁点儿。
三顿加起来都没他一顿多。
鹿茸茸醒来,连黄昏都没赶上,天际挂着一轮清冷的月,分不清今夕何夕。
吃过饭,鹿茸茸躺在谢云遐怀里打哈欠。
谢云遐老老实实地给她揉腰,顺便把那黑色丝绒的盒子放在她肚子上,打开是一串璀璨夺目的粉钻项链。
“晚上戴着做?”谢云遐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非分之想,还想象了一下,“不开灯,窗帘只拉一半,月光会照在晃动的钻石上,你皮肤白……嘶,谋杀亲夫?”
小天鹅抓着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尖牙利齿的还挺疼。
“我过生日,我说了算。”鹿茸茸一双眼瞪过来,闷声说,“今晚休息,什么都不做。”
谢云遐挑眉:“天没亮就让你睡了,这也累到了?”
鹿茸茸翻翻白眼,不理他,继续去群里和舍友们聊天。
毕业后,鹿茸茸跟着舞团全世界跑,邹暮妍毕业后当了设计师,盛玥去国外进修,冷曦全国到处采风,准备明年举办她的第一场画展。
今天是她的生日,群里难得热闹。
她们聊了聊近况,不约而同地问起鹿茸茸,问她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谢云遐求婚了没。
鹿茸茸悄悄抬头,瞥了眼看比赛的谢云遐。
六年过去,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是那个校园夜晚,她看到的少年。
除了练枪,总一副提不起劲儿的模样。
在床上倒是挺来劲儿,她撇撇嘴。
“谢云遐。”鹿茸茸戳戳他的大腿,一脸无辜地问,“她们问我你什么时候求婚,你有准备吗?”
谢云遐:“?”
问得这么直接?
“随时。”谢云遐懒懒地应,“想怎么求?我去和师父说开一场退役记者会,对着全世界求?”
鹿茸茸微呆:“会不会不庄重,你要退役呢。”
谢云遐一捏她的腰,低头吻她的唇角,一触即离,笑问:“退役娶你,哪儿不庄重?”
鹿茸茸耳根发痒,小声拒绝:“我不要。”
谢云遐捏捏她的耳朵,不爽地啧了声:“这几年胆儿不是挺大?直播求婚没排面?”
鹿茸茸垂着眼,小声咕哝:“不想他们围着你问退役的事。”
谢云遐微顿,忽而用力把怀里的人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他一捏女孩子的脸,笑问:“不高兴我退役?”
鹿茸茸:“没有。”
谢云遐瞧她垮着一张小脸,无奈道:“真想我打到老?家里奖牌都堆不下了,还不够?”
鹿茸茸往他怀里一钻,脸贴着他跳动有力的胸口,闷声说:“你说打到拿不了冠军为止,你明明还能打。”
“宝贝。”谢云遐勾着唇喊她,语气轻飘飘,“现在比起打枪,我有更想做的事儿。”
鹿茸茸懵然抬眼:“要做什么?”
谢云遐沉吟片刻,一本正经道:“五年后当爹。”
鹿茸茸:“……”
那和现在退役有什么关系!
“所以,咱们抓紧努努力?”谢云遐把比赛一关,调暗客厅的灯,覆身上去,“我还没吃蛋糕。”
“蛋糕”再醒来是凌晨两点,她窝在温热的怀抱里,腰间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