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必再学外语了。”
缓缓喵了一声,主人说都对!
赵士程很满意,伸手喂了它一条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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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过,东京城的雪下了一年又一年。
当年小树已经长得高大,京城的旧城已经变成了“老城区”,新的道路、高楼拔地而起。
吸收西方的砖石建筑知识后,京城的楼房增加了“承重墙”这一基础结构,让京城新修的建筑普遍在三层左右。
人口的聚集给京城的水源带来很大压力,朝廷已经考虑在周围修筑一些卫星城,舒缓京城的人口压力。
前些天,有小道消息说,陛下重病,去相国寺祈福的人太多,不仅堵塞了京城的主道,还险些引起相国寺火灾,有人提议拆除外城的城墙,方便通行,解决交通问题。
许多担心陛下身体的百姓,都已经自发在家中祈拜,希望上天保佑,陛下早日恢复健康。
陛下,不能说是陛下,他已经在十年传位于太子,已经是太上皇了,不理朝政已久,可在天下百姓心里,他依然是陛下,是圣上。
……
百姓并不知晓,他们的上皇早已去世,只是未葬在那壮观的碑林之中罢了。
他葬在和一个人约好的地方,没有立碑,只在上边种了一棵桃树,如今,已是亭亭如盖。
死去的那一瞬,他并未感觉痛苦,甚至是有些期待。
几句遗言托付后,闭上双眼便算结束。
没有遗憾,也不必不舍,这一世,他已经做到最好,并且,为自己而骄傲。
他可以游荡在京城里,看贫民为生活奔波,看小学生为作业而苦恼,看到如今已经拆出十几个分院的神霄大学里那些意气风发的学子们讨论着国家哪哪的不好,哪里的不对。
他能看到自己的儿子遵守着他的教导,扶持工商,保护弱者的利益——比如规定不能用贩卖死刑犯的尸体来做解剖后,很多小一点的罪行便没那么容易被重罚了。
不过黑市的尸源依然很贵就是了。
他还能看到儿子在灵位前抱怨最近的逃税现象严重,军费开支过大,您不在了,阳奉阴违的事情都多了好多,很多定好的事情一拖再拖,但您放心,您的书上写得很清楚,没有人敢禁您的书。
老妻倒是没怎么祭拜他,而是带着孙子,偶尔讲起他的故事。
赵士程还看到了许多人悄悄拜他的画卷、钞票,这让他非常生气,恨不得托梦去儿子那里举报。
“也不必举报,他们真心爱戴你的心愿,才能维持你在阳间那么多年。”一个声音缓缓出现在他背后,“若不是他们,你早就被吹进地府了。”
“哥!”赵士程惊喜地回头,随即神色冷淡,“瞧瞧这什么风,把我亲爱的表哥给吹过来了。”
“久等了,亲爱阿弟!”严随水提着一盏灯,“这时空交错,落点总是不能那么准,上次落到美洲去,这次则是晚了十年,但你要相信,你哥不是故意。”
赵士程笑了笑:“无碍,你能来便可。”
“行了,走吧。”严随水拿着一盏油灯,护着灯火,“我带你去地府。”
赵士程皱起眉,他要是想去地府,用得着在人间停留那么久么?
“要去办个手续,你要是就这样消失在天地间,不太合适,”严随水笑了笑,“我在地府去过,知道怎么做!”
赵士程惊叹道:“你这奇遇也挺厉害了。”
“你都不知道,我遇到一个爱钻牛角尖的,生来就喜欢当皇帝,生前就罢了,死后……”严随水大吐苦水,“我以为它有危险,结果去了地府,它居然想一统九幽。”
赵士程不屑道:“当皇帝有什么好,全年无休,事情又多,处处得留心眼,给我家老赵,老赵都不要,还得拿刀架脖子逼他……”
说到这,他又抱怨道:“还有我家那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