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宫人却不容他们多说什么,母子二人即刻就被押进了内殿。内殿里灯火通明,皇帝坐在御案前,四周围林立的宫人个个神色沉肃。
“你素来知道如何权衡利弊。”皇帝注视着他,口吻深沉,“朕只是不愿你太过心软。”
所以他总想争一口气,想让父皇看到他也不比太子差,也想混出些名堂,让母妃过得更好。
可这个”玩笑“足以令励王遍体生寒:“父皇、父皇……儿臣知罪!”他慌乱不已地去抓皇帝的衣袖,却被皇帝避开。
“父皇息怒。”太子神情乖顺,却并不退让,“父皇教导儿臣要会权衡利弊,儿臣今日所求之事,正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先礼后兵。”太子一字一顿,“儿臣顾念兄弟之情,愿给大哥一次机会。若他不肯悔改,下次不必父皇发话,儿臣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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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张宗奇与霍栖的事、卫子安往东宫铺眼线的事,还有……这名册里牵涉的人。你们母子两个,辩吧。”
这样的说辞放在这样的大事上,好似一个玩笑。
励王就这样踏着夜色被押入宫中,行至紫宸殿前,正好碰上德妃也被人押来。母子二人相视一望,励王直惊得跌退了一步:“母妃……”
“父皇……”励王怔怔抬头,对上的却是皇帝盛怒之下变得猩红的眼睛。
她自觉已命不多时,无力再做什么,却怕极了儿子会再踏错一步,跟着她殒命。
德妃身子一软,已然跌跪下去,励王怔忪一瞬,忙也跪地:“父皇,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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