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麴义的死刑板上钉钉了。
韩馥如何听不出来?他低头称是,心中想到麴义向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也是快意。
田丰冷笑着,看着这场闹剧,深觉在楚汉手下谋事,实乃生平幸事。
可是,他却死了。
田丰想着想着,望着楚汉的尸体,悲从中来,又以袖拭泪。
“呦,还哭着呢?”黄宦官笑盈盈地走来,用脚踢了踢楚汉的尸体,“韩大人,你说的就是他呀?”
“死太监,敢辱我先主?”
田丰大怒起身,却被刀斧手拦下,只是眼红如血,瞪着黄宦官。
“正是。”韩馥恭敬道,“他大逆不道,多次威胁于我,以暴谋求官位,实在该杀。”
“更要紧的是,”韩馥压低声音,像是诉说着什么阴谋:“此人杀了张牛角后,更是一举夺得了黑山叛贼的军权,不瞒黄大人,他正是黑山叛贼的新领袖!”
世上偏有这么巧的事,韩馥只是夸大楚汉的地位,来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功劳罢了,却意外地说中了真相。
那黄宦官在张让手下做事,也算得上是眉眼通挑的人物,如何不解韩馥的用意?也不点破。
“模样倒是周正。”黄宦官嗤嗤笑了笑,“那依韩大人的意思,此人首级与张牛角的首级,一并呈给张阿父?”
韩馥笑道:“多劳黄大人,令在下专美于前。”
“我这次来,本就是给韩大人带个话儿,你这冀州牧的位置,算是八九不离十了。”黄宦官背负双手,道:“如今更是有这样的献礼,说不得,我必须使张阿父知晓韩大人的苦功!”
韩馥正大喜,与黄宦官抚掌大笑,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小太监,若是将韩馥首级与张牛角首级一起献上,我又能做个什么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