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向琋说道:“这里人多,我气闷,想出去走走。”向老板不说话,无力地挥了挥手。向琋低着头从后门出了店,一路向芙蓉山上走来,远远看见前面曹信玖慢慢走着。快到芙蓉山时,曹信玖转身奔了西北,向琋远远一路跟随,眼见曹信玖进了一个荒凉破败的院子,向琋知道那是一处废弃的油坊,毫不犹豫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转过照壁,看见曹信玖静静地站在空地上,起伏的心潮汹涌澎湃,越积越高,到此时终成滔天巨浪,一举冲破了长堤,向琋一头扎进曹信玖怀里,把头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曹信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说道:“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向琋不说话,趴在他怀里任凭眼泪一个劲儿地流。
自从向琋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起,曹信玖知道,自己跟这位向大小姐一辈子再也分拆不开了,从此后她的欢乐就是他的欢乐,她的忧伤就是他的忧伤。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向琋轻轻把曹信玖推开,理了理鬓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一抬头看见曹信玖胸前衣服湿了一大片,立即又羞红了脸,赶紧拿出手绢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别费劲了,擦不干的。”曹信玖笑着说道。
“要擦干的,要不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就是要让人看见,就是要让人知道这是你给我留的印记。”
向琋脸更红了,笑着低头转过了脸。曹信玖哈哈笑起来,双手捧起了她的脸,说道:“我就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向琋不敢接触他灼热的目光,闭了双眼,滚烫的脸庞在他手心里烧成了一团火。曹信玖低下头,看着羞红的芙蓉面,闻着吐气如幽兰,再也把持不住,向着樱唇深深吻了下去,向琋“嘤咛”一声,身子颤抖着又软倒在他怀里。
曹信玖一哈腰,把向琋横抱了起来。向琋两臂圈了曹信玖的脖颈,蜷缩在他怀里,红红的脸颊紧贴着坚实的胸膛,倾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如在云端,任他施为,但愿这一刻无穷无尽。
耳听得“沙沙”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睁开眼时,已经在屋内。曹信玖轻轻放下了她,去院子里拔了一捆长草,摆在满是灰尘的炕上,又在上面铺了自己的白汗衫,然后又把她抱了上去。
向琋顺从地躺了下来,紧闭双眼,心里“嘭嘭”地跳着,“奴为出来难,愿君恣意怜”,等待着那个天雷地火的时刻。
好久之后,那个期待的时刻没有到来,向琋睁开眼,看曹信玖呈若有所思状,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怕。”
“怕什么?”
“阴阳五行四柱八卦之说流传千年,自有它的存世之道,万一那个牛鼻子老道说的是真的,阴阳相逢,烟消云散,那我不就把你害了嘛!”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情愿今天死在你手里,也强似陷于污淖沟渠。”边说边缓缓解开了衣襟,骄傲地展露出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绝世奇珍。
一霎时少女的体香氤氲了整个房间,陋室空堂顿成神仙洞府,面对这软玉温香,春色撩人,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化了,何况曹信玖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的又是自己爱怜无极的姑娘,星星之火登时呈燎原冲天之势,俩人战栗着、喘息着相拥倒了下来……
一番天崩地裂、山呼海啸之后,雨霁云收,重归平静,向琋乖乖地蜷缩在曹信玖怀里,曹信玖轻轻用手指梳理着她的秀发,一根一根数着她长长的睫毛,俩人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这甜蜜的时刻。
过了一会儿,还是曹信玖打破了平静:“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夫妻是原配的好了。”
“为什么?”
“小生有幸,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了你,犹如一朵鲜花傲然绽放,娇艳夺目、芬芳四溢,花开堪折直须折,满园春色一茎收,从此后,茫茫人世,只有我能够见识、享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