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头又侧了侧,扫过来一眼。还没等看仔细,她忽然就扬起双臂抱住我,额头搭在肩上:“塘塘,怎么办,就是想抱抱,亲亲你。”
“啊——”我有点懵。
“我也管不住自己,要不你教我个法子?”
脑袋终于转了,她小时候随妈妈一直驻外,在法国待得最久,难道是文化熏陶的?但也太浪漫了吧。
“你说话呀。”她晃了晃,连带我也摇了摇。
“这——”我张口结舌,谁能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是不是觉得吃亏了?”她抬起头。
我想了想,好像有,又似乎没有。
她眼睛卟呤一闪,“你可以反抗呀,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绝无怨言。”
这话我是听明白了,“点芳,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那哪会呀,”说着她就凑到耳边,“这是情不自禁。”然后“啪”一声,人一溜烟没影了。
“点芳——”喊也喊不回来,我揉揉屁股,还挺疼。
吃过早饭,和妈妈、赵姨打过招呼,我们返回学校。路上我又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她一向不拘小节,高兴起来和李乐山他们能称兄道弟,估计就是性情使然,我也不能太局气了。
而她确实也没什么不同,正哼着歌,见我瞧过来,便笑了笑,我不由也笑了。
这周有期中考外加一个大作业,除去上课,我和点芳不是去图书馆,要不就宅在宿舍复习。宏观经济的作业按时发到商齐陈指定的邮箱,周四的《会计学》考试也算顺利过去,转眼又是个星期五。
下午临上课,点芳又说有事,和李乐山打过电话就走了。我到阶梯教室时已经没什么空地儿,找了半天,在犄角旮旯寻着个位置才坐下。
“叮铃铃——”
商齐陈踏着铃声走进教室。他今天倒是很随意,牛仔裤夹克衫,只不过一身墨黑,偏冷了些。
他还是没拿教材,手中是一厚沓A4纸。人边走边瞧,视线扫过众人,到了附近似乎停了片刻,随后便转回头,一直走到讲台,教室也渐渐安静。
“上课吧。”他说。
大家齐刷刷地都望过去。
“作业我看了,总体还不错,案例分析有可圈可点之处,不过也有人在浑水摸鱼,成绩就按之前说得办。”
话音刚落,底下便有了窃窃私语声。
“规矩定下就不会改,别人不管,我的课一贯如此。”
四下顿时息声,静了会儿他才又说,“今天不开新课,请得优的同学和大家做分享,相互学习一下吧。”他翻开手里的材料,“李乐山。”
“到。”第一排有人噌地站起来。
商齐陈走下讲台递过作业:“也可以扩展讲讲,时间不限。”
“明白了,商老师。”李乐山痛快地回答。
我手支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望其项背,李乐山站的倍儿直,他清清嗓子,先来了个开场白,板板正正的不肖私下的他,毕竟一马当先,谁不紧张?
不过他调整得很快,越说越溜,又转过身面向大家侃侃而谈,时不时还抛个点自问自答,大学生就业问题结合失业理论分析的头头是道,总结处对为什么就业难还追加了些新的观点。
发言完毕,底下响起掌声,商齐陈做了简要的点评。他说这个选题虽然不是很新颖,但贵在切入点选的到位,且又深思熟虑,观点中肯。
此后又有同学陆续发言,有的讲如何全面认识GDP数据,有的谈技术进步在总供给中的作用,还有研究热钱流入流出对货币政策影响的,主题五花八门,各有千秋。
不知不觉半堂课过去。课间休息,李乐山颠颠跑过来,“方塘,点芳最近什么情况,总是请假不太好吧。”
“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又不肯说,“商老师问了?”
“哦,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