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
贺喜肚里的那个,可是客大公子心头肉.
“老婆仔,我需要怎么做?”
“抱大嫂的囡囡出去,剩下交给我.”
客晋炎不放心,迟疑间那颗头颅已经飞扑过来,狰狞可怖,他露出满嘴利齿,势必要撕咬住他们任何一个.
贺喜忙抽过高尔夫球杆,“死扑街,送你上西天,敕!”
球杆似生眼,紧追头颅,所有门窗被封住,他试图硬冲,每撞一次,惨叫一声,封在门窗上的符咒闪现金光,俨如三味真火,不停烧灼他皮肤,空气中依稀传来烧尸味.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他眼中恨意迸发,发狂做垂死挣扎.
“客生,快抱囡囡出去.”贺喜推客晋炎.
开门刹那,头颅飞冲而来,试图逃跑.
贺喜一把推出客晋炎,又一张驱煞符将门封死.
他逃跑无望,改攻击贺喜腹部,嘴里啊啊啊讲着听不懂鸟语.
一个驴打滚,贺喜滚到书桌下,暗格中抽出仕女图,向飞冲而来的头颅甩去.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
平铺的仕女图犹如一张巨网,瞬间将头颅紧包裹,任他挣扎也无用.
又以塞鬼路符封住仕女图,直到他停止挣扎,贺喜才拎上他准备下楼.
才开门,便撞上客晋炎担忧眼神.他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囡囡,姿势依然僵硬,可看在贺喜眼中,却是无比可爱.
“客生安心,我没事.”贺喜把头颅递他,嫌弃皱鼻,“臭死了.”
尸体烧焦的味道,确实臭.
“老婆仔,他死了?”客晋炎疑惑.
贺喜几欲翻白眼,“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客大少可别冤枉我.”
他只是筋疲力尽晕了而已,如果黎明来临之前,头颅不能归位,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哄睡囡囡,两人一前一后,悄声下楼.客晋炎从厨房翻出一个头颅大小的玻璃罐,把头颅装进去.
“老婆仔,因为你,我做尽苦力.”他不忘邀功.
左右无人,贺喜踮脚,同时拉客晋炎俯脸,亲他嘴唇,不忘嘴甜,“老公最好.”
结婚许久,还是他阿喜第一次喊老公,客晋炎咧嘴,弯腰追吻.
大概恋爱真能损害智商.玻璃罐里那颗头颅瞪眼看他们,几欲咆哮.
头颅被两人连夜送至港岛警署,吓坏值夜的差人.
“贺大师,你,你杀人?”他忍不住打哆嗦.
“看清楚,他活着.”贺喜怠懒和他解释,借警署电话拨通林sir.
不多时,林sir赶来,待看见玻璃罐中装的头颅,他惊疑不定看两人,“是降头师?”
总算不用鸡同鸭讲,贺喜点头,把情况讲给林sir听.
“黎明时他会化成一滩血水,是放了他,还是留下继续作恶,由你们警署决定.”贺喜正色,“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绝不无视法律肆意杀人.”
林sir沉吟,“我们商量后再定夺.”
贺喜知他顾虑,不再多留,跟客晋炎赶回薄扶林山道.
再洗漱睡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贺喜困倦无比,昏昏欲睡.
越过隔在他们中间的囡囡,客晋炎悄无声息翻到贺喜身后,一手撑颊,另一手玩她头发,“老婆仔,我手疼,睡不着.”
贺喜闭眼摸他手,放到嘴边逐个吹手指,“还疼不疼了?”
“想听我阿喜喊老公,像刚才那样,喊一声,亲一口.”他要求多多.
可惜只换来一句,“发癫.”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他小动作多多,贺喜被他扰的睡不安稳,翻身骑上他腰腹,趴下啵一口,“老公.”
再啵一口,“老公.”
再再啵一口,“老公.”她怒目,“满足了?”
他沉默,然后忽然扬眉,喜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