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勉转身看了李五一眼,又拉着脸看了看院中的形势,将刀收回:“玄友廉,我念你死了母亲脑子不清楚,今夜我不跟你计较,你把我跟小五一起关了吧。”
玄友廉冷冷道:“你的女人将我的母亲杀了,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给我拿下!”
玄衣军地牢中,李继勉看着胳膊粗的铁栏杆,用脚狠狠踹了踹,踹得整个牢房轰隆做响,怒道:“我李继勉这辈子还没蹲过大牢,操,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那个女人脸。”
此时已是深夜,李五经历了几个时辰前的变故,此时心力憔悴,有气无力道:“小将军,你别踢了,我听这这声音脑袋疼。”
李继勉坐到李五身边,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今夜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脸的母亲怎么死在你怀里了?为何胸口还插着你的匕首?”
李五闭上眼道:“小将军,那把匕首就是我那日杀惊马的匕首。”
李继勉皱眉:“什么?”
李五沉默着深吸了几口气,睁开眼平静道:“小将军,这是一个阴谋,用我设的局,套的是你和玄友廉。”
作者有话要说:鹏奴跟李五指腹为婚,是同岁,现年十五。
沈修现年三十。
说希望鹏奴是沈修的亲们- -
第072章
灵堂前,玄友廉跪在棺材边, 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扔进炭盆中, 看着火焰将纸钱瞬间燃成灰烬,好几次火焰都舔到了他的指头, 可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感一般。
想较于跪在旁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文竹,他的神态绝对算不上悲痛,从昨夜见到母亲的尸首后, 他就一直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连泪也没有流下一滴。
徐敬仪走过来,在棺材前立足。棺材里的女人面容平静详和, 容貌皎洁, 宛若只是睡去,他实在想不到廉母这样一位淡泊而优雅的女人会突然死去,而且杀她的凶手直指小五。
徐敬深深朝着这个女人鞠了一躬,直起身子后道:“廉公子,属下已经仔细勘验过了四面院墙,昨夜宅子没有一丝外人入侵或是离开的痕迹, 当时府中一共有十一名下人, 属下一个一个盘问了, 除了小五和文竹在夫人的院子中,别的下人都没有接近夫人的卧室, 基本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
徐敬仪讲出这番话时,都觉得小五的嫌疑实在太大了,廉母死亡的现场非常干净, 没有过多的疑点,似乎一切一目了然,直指李五就是杀害廉母的凶手。
顿了顿他又道:“小五曾说看到有人跑出窗外,我仔细检查了窗户还有窗外的泥地,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玄友廉将手中的纸钱又扔了一把进炭火盆,然后静静地开口:“母亲为何突然叫小五去她院中。”
文竹哭着断断续续道:“夫人……知道今日小五姐姐每隔五日会过来……午后小五姐姐进府后……夫人就问我是不是人已经来了……我说是的……然后夫人一下午画画都心神不宁……傍晚的时候,夫人突然拿出了镯子……就是那个被小五姐姐摔碎了又还回来的镯子……然后……夫人就让我叫她过来……然后……我就去灶上看看燕窝粥好了没……回来时,夫人就……呜呜呜……”
玄友廉烧完了一把纸钱,在母亲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对徐敬仪道:“走,去大牢。”跨出去一步,停住脚步冷冷道:“把她带上。”
大牢内,李继勉将僵坐着的李五强行按到自己怀里:“行了,你别想了,事情会查清楚的,你一夜未闭过眼,现在赶紧睡一会吧。”
李五摇摇头:“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你看看的眼睛,都出现红血丝了,丑死了。”
李五抱住双膝,靠在李继勉的怀里:“我至少有小将军你陪在身边,可玄友廉失去了母亲,悲痛万分,他身边又有谁陪着他呢?”
李继勉一听这话,心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