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崩溃痛哭,拽着玄友廉不让他离开。
于是玄友廉在宫中一直耽搁到天黑,终于安抚下刘玲儿准备离宫回家时,便接到徐敬仪派人来报廉母死了。
玄友廉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死了?”
那玄衣卫战战兢兢道:“是,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伸手狠狠抽了那人一个巴掌,将他抽得直接摔了出去,恶狠狠道:“想清楚了再说,谁死了!”
玄衣卫捂着脸跪下道:“廉公子,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当即跨上马背,狠狠地抽着马鞭子向别院赶去,赶到别院后,就见院门外被玄衣卫密密麻麻地包围起来,院内灯火通明。
他下马,便有一个玄衣卫小头目过来道:“大人,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
那玄衣卫头目道:“属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简侍卫说夫人遇刺,让我们立即封锁院落,不许任何人进出。李大人也被拦在门外。”
李继勉似是被拦在外面有一会了,十分烦躁,此时看到玄友廉回来,向他走去不悦道:“你怎么会现在才从宫里回来?小五下午就来了你府上。你派人把院子封锁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玄友廉哪有心思理他,直接往门内冲去,李继勉看他双眼发直的模样,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要跟着他一起进去,守门的玄衣卫再次试图拦他,李继勉斥道:“你们家大人都没拦我,你们拦什么?”
守门的玄衣卫互视一眼,让开了路。
玄友廉和李继勉一路向廉母卧房走去,走到廉母院中,就见徐敬仪挎着刀守着门,见两人过来,迎上来道:“廉公子——”话还没说完,玄友廉就将他一把推开,向里冲去,李继勉倒是多看了徐敬仪几眼。
玄友廉走到门口,看着大敞的门内躺倒在血泊中的人,只觉得脑中一声轰鸣,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门槛上。
门内,廉母维持着临死的姿势躺在李五怀里,而文竹跪在廉母身边正在痛哭,看到玄友廉回来后,立即爬向他道:“公子,你回来了,你要替夫人报仇啊,是她杀了夫人,是她,一定是她!”
玄友廉瞪着眼珠子,一点点移向李五。李五的胸前沾满了廉母的鲜血,漂亮的脸蛋上亦沾了几滴鲜血,鲜艳得刺眼,她的瞳孔中映出的是满院跳动的火光。
玄友廉看着她,脸上一片冷漠。
徐敬仪立即道:“文竹,没有查明前,休得胡说。”
文竹哭啼道:“夫人让我叫她来院中说话,我将她带来后就去灶上替夫人拿燕窝粥,回来时就见夫人倒在血泊中,周围就她一个人,屋子里的桌椅乱倒,一定是她与夫人发生争执所以杀了夫人!”
李五看着玄友廉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看他的模样,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十分可怕。从最初廉母死亡的震惊中过去,李五已经镇定许多,平静道:“我没有,我来时听到门内有声音,推开门时,夫人已经遇刺,一个身影从窗外飞了出去,我本想去追,可是看到夫人倒下了便想要救她,可惜夫人伤势太重……”
玄友廉终于动了动眼珠子,看向插在母亲胸口的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你的,我见过。”
李五自看到这匕首时就认出来了,当下点点头:“不错,是我的。”
“文竹,你看到有人从窗外逃离了吗?”
文竹哭道:“没有,我没有见到任何人,除了她。”
玄友廉声音冷得仿佛从严寒的地狱里传出来:“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押入地牢!”
李继勉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迅速走到李五面前,护住他道:“玄友廉!你敢动她试试!”
“玄衣军何在,给我将此人一并拿下。”
十几个玄衣军立即冲入院中,李继勉“哐当”一声拔出刀来,李五忙道:“小将军,请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