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且统一:人族有且只能有一套度量衡。
当然,度量衡是统一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征税标准各有各的标准,征税时用的专用容器亦各有特色。
辛筝统一了征税的标准,也为了重申度量衡的标准,回收了诸侯国所有的尺、容器等度量衡工具,并制作了十万套新的度量衡工具,给每一座城都发了两套,多余的流入市场,并强制规定税吏征税时必须用标准的尺和容器。
体验生活的第四年,青蘅人生第一次亲自缴税,税吏拿来的容器是帝都发下去的标准度量衡工具,但是——
帝都发的用于收税的斗非常贴心,内层有刻痕,每一道刻痕都标了数字表明到这里是多少体积,到顶时,与顶齐平,正好一斗。
税吏不爱齐平,粮食必须堆到冒尖才算一斗。
青蘅当场炸毛准备教育税吏,却被更加懂得民不与官斗的氓庶以及不知想做什么的笙给拦住。
第五年,又一次缴税,税吏这回没冒尖才算一斗,但他带了一个新斗当度量工具,新斗的一斗相当于标准斗的一斗半。
别人打你一巴掌时,你不还回去,等来的绝对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无穷巴掌。被税吏上了一堂人生道理课,青蘅秉持着亡羊补牢的精神放弃了隐忍,同税吏讨论了一番法律,明确表示你这种私自多征税的行为是犯法的,并点出具体犯了那条法律条文,私造度量衡工具虽然不犯法,但不按标准,私自制定度量标准却是死罪,不仅要自己要人头落地,全家也要去陵光半岛。
税吏表示我就是法律。
发现批判的武器不管用,青蘅非常干脆的举起批判的拳头对税吏予以批判教育,再威胁税吏,不要忘了王在帝国各地设的告密箱,让税吏灰溜溜离去。
虽然批判了税吏,但青蘅也没打算逃税漏税,因而自己拿着标准斗称了税粮,用一种非常张扬的方式将税粮送去了官署,近万路人看到她主动去缴税,税吏给她扣个抗税罪名的打算也由此落空。
青蘅之后遇到了不少无赖少年的骚扰,对此青蘅非常宽容的教育了一番恶少年,然后雇佣这些恶少年修渠。
里聚的人口增加,分到的土地也增加了,原本的两条渠虽然还够用,但也要考虑以后,就目前的出生率,再过六七年就该不够用了。青蘅在丈量了一圈后决定和周围的三个里一起修一条大渠,灌溉三个里的土地,正愁劳动力不够用,这些恶少年来得正是时候。
税吏见此也对青蘅无奈了,但事情并未结束,税吏没招之后自然换人上,于是青蘅锒铛入狱。
从头到尾看完,辛筝叹了口气,让人去将濁山姮喊来,一边等人一边掏出一枚骰子投掷于书案上,骰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后停在四点。
辛筝嗯了一声,将骰子推到一边,继续批奏章。
濁山姮来得很快,辛筝才批了十份奏章人就来了。
“王寻我何事?”
“有青蘅的消息。”辛筝笑吟吟的将密函递给濁山姮。
濁山姮微微蹙眉,辛筝笑得这么灿烂一看就不是好事,却又不能不看,无奈接过密函看了起来,眉头拧得愈紧。“王要做什么?”
“肃正一下风气呀。”辛筝理所当然道。“我的税已经很重了,他们居然还敢私自加税增加氓庶的负担,私自加税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敢私定度量衡,三族都该杀。”
濁山姮道:“他们未必有制定新度量衡的野心,只是以此谋利罢了。”
“不论出发点如何,他们的行为都是在破坏统一的度量衡,制造新的度量衡,而这么做的人多了,原有的度量衡体系必然被破坏。”辛筝道。“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近来闲着也是闲着,此事便交给你了,以淮水为起点,十二州都清理一遍。”
濁山姮闻言也不劝阻,民间这些情况要说辛筝不知道是扯淡,岁岁年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