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饮食坐卧,学习贵族的做派。
同样注意到的不止魏兕,还有旧贵族与贵族,在旧贵族与贵族看来这些氓庶官吏却是行走的滑稽俳戏。贵族的饮食起居,行走坐卧都是数百年甚至千年的沉淀,哪是一群爆发户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沐猴而冠的既视感太浓烈了,令人发笑。
贵族还好,哪怕觉得很可笑也因为种种因素不会表现出来,旧贵族在这方面就少了许多顾虑,辛筝能定他们的生死,这些同学可没有那个权力,没少起冲突,奈何人少,也没少吃亏。
如今逮着机会,不拱火都对不住这些年受的气。
魏兕也无法说什么,若是别的冲突,这些旧贵族肯定要负拱火的责任,但这一回的冲突只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
魏兕只能先处理分歧,避免失态进一步恶化。
魏兕赶在打起来之前挤到了中间。“够了。”
一名寻常出身的学生见到魏兕高兴道:“魏兕你来得正好,评评理,你说元得有道理还是没道理?饮食与自由孰重?”
“对,魏兕你评评理。”
“都重要。”魏兕头疼的和稀泥。“望舒子言人的需求有五种境界,人在需求是一直都在变化,吃不饱想吃饱,吃饱了就想吃得好,吃得好了就想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好了,都回自己的位置吧,先生快来了。”
魏兕的和稀泥显然不能让双方满意,寻常家境的学生还好,离了官序,家里可没钱供他们去上私学,因而哪怕觉得不满意也须得考虑惹事的后果,一听先生快来了,终是开始散去。
但家境不错,即便出事也有兜底的另一方就没那么能忍了,而魏兕平素为班伯,再怎么与人为善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让所有人都喜欢。
一名容貌俊美的少年示意了下身边的少女,少女马上就开口道:“说得什么都重要,我看你就是心虚。”
魏兕懵然看着面前的少女,记得这位家里是经营布匹生意的,平日里财大气粗浪费食物得令人无语,也是班里看自己最不顺眼的数人之一。“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只怕这些人打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去清理厕所和豚圈。
“同为旧贵族之后,你还真不如他们呢,处处讨好所有人,虚伪。”
魏兕无语。“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旧贵族,我大父也不是,他现在是庶人,在炎洲为王筑城,靠自己的双手生活。”
少女脱口道:“不过流放兖州的罪人之后你还挺傲的,对了,我听说你祖父被流放炎洲还是你祖母美□□惑,真是不知廉耻。”
魏兕深呼吸,发现这事忍不了,转身走至之前那名示意了少女的少年面前,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一拳击出。
肚子遭受重击,少年下意识弓起身体,而这只是开始,一拳击出后魏兕紧跟着一脚踹出。
少年也不是吃素的,平素习文习文从未落下,年纪也长了魏兕三岁,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拳一脚,很快反应了过来进行还击。
之前的少女发出了尖叫,冲上去想要阻止魏兕,却倒霉的被波及,被魏兕一脚踢开。
周围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与少年关系好的几个人迅速冲了上去,见他们冲了上去,平素对魏兕的管理心服口服的氓庶也跟着冲了上去。官宦学生迟疑了下,也还是冲了上去,再怎么着魏兕也是官宦子弟,在自家地盘被方国的贵族子弟给打了算什么事?
围观的顿时只剩下旧贵族子弟,一时有点懵。
“我们要做点什么吗?”一人问。
之前与魏兕说话的少年道:“当然,上。”
“帮谁?”
“魏兕。”少年道,虽然他对魏兕谈不上喜欢,但他更不喜欢那个鼻孔朝天的贵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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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架并未持续太久,就像魏兕之前提醒的,先生快到了。
对于学生打群架官序的先生们已经有了非常专业的应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