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般,慢慢侧过头去,凤眸斜睨,见到是守备将军之子张发,登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愣在那里。
她愣愣听下去,但闻张发又道:“在别人想来,弟子欲娶晶芸为妻,是一时兴之所致,其实世人怎晓得弟子对晶芸的一片痴情。有人认为她是一介民女,我是将军之子,门不当户不对,风马牛难相及。其实则大谬不然,她以贤慧著称乡里,我又怎能不有耳闻;她的花容月貌万里挑一,我又怎能不为所动。情愫暗生之下,我已注意观察她三年,虽然她与那个叫杨玉的樵夫私定终身,但弟子观察那杨玉定不是个好东西,总有一天会辜负了公孙姑娘的。”
那名绿衣姑娘听到这里,突然怒叱一声:“住口!”
张发激灵灵打个冷颤,悚然回首,惊喜望外,喃喃自语道:“啊!山神菩萨果然有无上法力,这么快便显灵了。方才那些肺腑之言,久欲让休听到,是山神用法力将你自山下托上的吧!这等奇事,不是山神显灵又是什么!”又朝雷音谷中叩起响头来。
晶芸姑娘蛾眉倒竖,凤目含嗔,向前微跨莲步,娇叱一声道:“呸!无耻之尤。谁要听你鬼念经?方才你说的那些话,同我有甚幺干系?要晓得你痴心我无意,还是趁早死了非分之想。刚才,你居然胆敢诽滂我的杨玉哥哥,岂有此理。奉劝你还是规规矩矩,善待你的前两房妻子吧。”说着扭头向旁侧走去。
张公于见自己朝思暮念的人欲离去,立时六神无主,忙向谷中叩下一个响头道:“山神圣君,求求你,不要这样戏弄弟子!”回头起身,趔趔趄趄奔向公孙晶芸。
晶芸听到动静,回头见到此景,吓得心头突突直跳,慌得加快了步伐。欲速则不达,未料脚下一绊,跌向—块坚石,眼看便要磕得头破血流。
后面的张发见状,更是急步赶上,伸手去拉。
蓦在这时,从石后转出两人。一人“镗啷”声弃了手中巨斧,上前—把抱住晶芸姑娘,道,“芸儿,方才的一切我都瞧在眼里、听在耳中。想你来这崖头,也是求山神保佑咱们将来幸福。”
晶芸姑娘见自己倒在情人杨玉怀中,“嘤咛”—声,点点头,珠泪成串,滴在绿衫上,与登山时流出的香汗混在一起,已见不到泪痕。
杨玉—面替晶芸擦拭泪珠,一面怒目而视张发。
从石后闪出的另一人,便是杨玉的好友猎户阮飞。他手持猎叉,近前两步,恶狠狠地对张发道:“你这人真不知趣,放着好好的公子爷不做,却偏要纠缠公孙姑娘,若是你无论如何也放我们穷人不过,阮爷今日便同你拼了!”说罢眼放愤怒火花,盯住张发。
张公子惶愧而又依依不舍地望了公孙晶芸一眼,低下头去,嗫嚅着说道:“我……
我……”
阮飞跨前—步,摇叉直指,怒喝:“你什么?今日你若不说出个子午卯酉,立誓再不来骚扰公孙姑娘,那便得你死我活,别无选择。”
张发陡然抬头,凛然道:“姓阮的,你欺人太甚.我与公孙姑娘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在下对晶芸姑娘之心,矢志不渝,任你钢叉锋利,也休想让我退让半步。”
阮飞本是想吓唬一下张发,认为他这等侯门子弟不禁一唬,未料他竟这般痴情,宁死不屈。当下也手足无措起来,色厉内荏道:“你若当真阴魂不散,继续纠缠公孙姑娘,我可要当真**一叉!”
张公子笑道:“为了晶芸,便是挨上十下八下又有何妨!”
公孙晶芸听后,气得俊面如霜,颤声怒道:“无耻,姓张的,你如再张口闭口提及本姑娘,我可要死给你看!”
张发闻言,怔了——怔,肃声道:“小生言出由衷,姑娘千万莫做傻事!”
那杨玉觑准机会,提着巨斧,已绕到张发身后,咬牙切齿,横心道:“若是不将这小贼杀死,芸妹始终要被他抢下去。
此贼虽是侯门子弟,杀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