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一片萧瑟,所有婢女太监都战战兢兢,靖王重伤伤了头部,眼下昏迷不醒,陛下大怒,陈妃和煦王几乎寸刻不离,他们生怕惹怒了大人物们,小命弄没了。
屋内,靖王静静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额头上被绷布缠绕着,煦王握着靖王的手,像个孩子般嘤嘤哭泣:“皇兄,你快点醒来吧,呜呜,明儿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从小是皇兄带大的,皇兄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他们兄弟两的关系也无人可插入。
陈妃看着床榻上的靖王,痛苦的掩面哭泣:“陛下,您可一定要给申儿做主啊!”
景帝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爱妃放心,申儿也是朕的儿子,朕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陈妃依偎在景帝的怀里,精致的脸上满是痛色。
景帝想到方才收到的消息,转而看向煦王,冷声问道:“明儿,你今晨可是去了宸王府?”
煦王扭头看向景帝,两只手不知措施的乱放,“父皇……儿臣、儿臣以为是七皇弟做的……”
景帝脸色沉了下来,幽深的瞳眸闪过寒光:“胡闹!渊儿的脾性朕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陈妃拧着帕子的手一顿,眸中闪过冷意。
他到底还是护着那个人的孩子。
凭什么都是他的儿子,宸王就能一次次被包容,剩下的孩子只有无尽的猜忌。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迅速敛下心思,陈妃擦干眼泪,惶恐跪下叩拜:“陛下,明儿鲁莽,是臣妾这个做母妃的管教不严,请陛下惩罚。”
“罢了!”景帝挥袖,将陈妃扶起,无奈叹了口气,“朕知道,明儿是被人利用了。”
煦王抬眸看向景帝,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被人利用了,所以不是宸王所为,难道这一切父皇心里都很清楚?
景帝拉起陈妃的手,语气缓和几分:“朕已派人去宁谷,请宁谷的神医出山。明儿,好好照顾好你母妃,朕还有事。”
煦王松了口气,赶忙行礼:“儿臣遵命。”
父皇没有问责他就好,他真怕今日这事给母妃和皇兄惹麻烦。
陈妃看着景帝离开的背影,脸色越来越冷。
煦王走到陈妃旁边,疑惑的挠了挠头:“母妃,您在想什么?”
陈妃摇头,“没什么。”
煦王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还好今日七弟妹拦住了儿臣,否则儿臣就闯大祸了。”
陈妃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明儿,若是你皇兄醒不来,母妃就只能靠你了。”
“母妃——”煦王愕然,“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陈妃扶了扶步摇,纤长的指甲与步摇碰撞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明儿,前朝的事比你想得要复杂许多。若是皇位落到宸王或齐王手中,母妃和整个背后的家族,就都完了。”
她叹了口气,当年的事要被查出来,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煦王听得似懂非懂,虽然他不明白复杂的朝堂局势,但他可以去学。
这么多年他在母妃和皇兄的保护下活的肆意轻松,而今的他已经长大了,可以承担责任,保护好母妃和皇兄。
“母妃,儿臣知道了。”
陈妃欣慰的摸他的头,看着床榻上的靖王,复又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月,你皇兄就要和木家二姑娘成婚了,眼下怕是木相已经闹到陛下那了。”
哪个父亲愿意让女儿一嫁过去,就成了寡妇。
若是失去木家助力,申儿又拿什么和宸王争。
煦王看向床榻,劝慰道:“母妃,皇兄会醒过来的。”
陈妃仰头看天,双手合十:“但愿如此,愿天护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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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景帝坐在龙椅上翻阅奏折,明黄的龙袍勾勒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木相跪在景帝面前,